,柳氏睡觉的时候觉察到自己的熏香似乎有一股怪味,她把身边的丫鬟训斥了一顿:“熏香肯定没收好,这都受潮了,简直废物,要你何用?”
丫鬟只觉莫名其妙,熏香都放在高处,怎么可能受潮?
不过,柳氏脾气不好,她要是犟嘴,少不了一顿责罚。当即只认错:“奴婢明天就去买新的。”
柳氏不高兴:“滚去受罚!”
结果,那个丫鬟因为受不住刑罚,当天夜里就死了。这个消息传来的时候,柳氏已经睡着了,伺候的人就没有特意将她叫醒禀告此事。
反正一个小丫鬟的死活,柳氏从来都不会在乎。
深夜里,柳氏只觉得口干舌燥,头痛欲裂。她想要喊人时,发觉自己声音嘶哑,发出的声音很小很小,想要弄出动静,才发觉自己连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她这是病了?
直到天亮,丫鬟看她没有动静,进来叫她起床时,才发觉事情不对。然后急忙忙将此事禀告给了钱正平,一转头,还派人跑了一趟柳家。
钱正平没有刻意封锁消息,直接奔到了柳氏床前。
“哪里难受?”
昨晚下半夜的时候,柳氏吐了好几次血,天亮后她发现吐出来的血干了是黑色的。这才惊觉自己不是生病,而是中毒。
“大夫,府里那个大夫!”
府里那个是专门擅长解毒的大夫,钱正平故作惊讶:“中毒了?”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谁要害你?”
柳氏看着他:“如果不是你,肯定是周家母子。”
她浑身乏力,说话都要用尽全身力气。
钱正平坐在床边:“夫人,咱们夫妻这么多年,也算感情不错。你放心,但凡有一点办法,我都会救你的命。只是,大元那边趴在床上动弹不得,我没法尽心尽力为你。如果你有解药的话,拿出来吧。”
柳氏恍然:“你在威胁我?如果我不拿解药,你就不救我,是吗?”
“那是你以为的,我没这么说。”钱正平不承认。
柳氏又想要吐血,唇边冒出了许多黑色的东西,满口的血腥味,但是吐出来的东西已经没有了血的模样。
她会死!
“钱正平,你好狠的心。”
钱正平一脸无所谓:“狠不过你。大元一个乡下小子,不过是一时做错了事情而已。你却揪着不依不饶,还要他的命。不看僧面看佛面,只看咱们夫妻多年的情分,你也不应该把我的侄子往死里害。将心比心,我要是对你娘家侄子下毒手,你会怎么想?”
柳氏闭上了眼睛。
钱正平见状,知道她还不想拿解药出来,不过,这女人早晚都会妥协。听说柳家大老爷来了,他立即起身迎接。
“当着你哥哥的面,你最好别乱说,否则,大夫都说过你中的这个毒三两天就会要人性命。你嘴硬,我也可以嘴硬,到时不拿解药出来……”
柳氏狠狠瞪着他。
心里再恨,当着哥哥的面,她也不敢乱说话。毕竟,哥哥有了自己的家,对她没那么上心,几乎不太可能将她接回柳家。如果留在这里,钱正平可能真的会弄死她。
柳大老爷知道妹妹是中毒,还带来了医馆中的解毒丸,但是大夫看过后说,这种药只能解一般毒,柳氏这种剧毒,大概没有多大的用处。想要有用,还得从周幺娘那里求。
听到这话,柳大老爷很是烦躁。
当年妹妹非要嫁一个有妇之夫,抢了周幺娘的男人。那时候周幺娘只是一个乡下妇人,抢也就抢了。但是现在不同,周幺娘已经是城里有名的商人,这样的情形下,他凑上前,那是给人送菜去。
虽然钱正平登门三千五百两银子就拿到了解药,但是,柳家想要拿到解药,绝对没有这么轻易。就怕周幺娘狮子大开口,到时要宅子要铺子……柳家怎么办?
“妹妹,你已经是嫁出来的姑娘,做了这么多年的钱家主母,有自己的家,有自己的儿女。我这个做哥哥的,自认对你仁至义尽,关于解药之事……不是我不去帮你求,而是我这两天都没空。偏偏你这情形又等不起,还是让妹夫去吧。”
柳大老爷来了又走,前后不到半个时辰,却让柳氏心里特别失望。
钱正平亲自去送客,看着马车离去才回转。
“夫人,你想好了没有?”
柳氏看着帐幔顶,浑身从里到外冰凉一片,半晌,她出声道:“你能为侄子求药,自然也能为我。我不管你花费多少,你必须要从周幺娘那里拿到药!”
钱正平皱了皱眉:“完全可以不用这么麻烦,你拿出解药之后,说不定我就能查出你中的什么毒,然后帮你买解药。”
柳氏呵呵:“我说了,没有解药!那事不是我干的!你如果不去,我一定在临死之前说服哥哥往后不再照顾你。”
钱正平心中恨极,只能转身出门。
彼时,楚云梨正在周大明的酒楼之中试菜,酒楼每个月都要推出至少三盘新菜,周大明初初做生意,虽然成功了,但他还是心里不安,想要让母亲来试一试。
楚云梨尝过后,提出了一些改进之法,大厨立刻重新做,做出来的味道果然要好许多。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