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恶心,昨天我都吐了。”
孙夫人听到她这样说,又觉得跟孙子比起来。一个称呼完全是小事!当然了,她怀疑儿媳妇这是在故意点她,故意惹她生气。
孙成河皱了皱眉,他觉得高连宝太矫情,完全是得理不饶人。
她想留在娘家住,那留着就是,时间长了,他不来接人,高连宝就会着急,舅舅也不会允许他们夫妻长期分离两地。
“娘,天色不早,我们走吧。”
孙夫人总觉得有些不安,不过她也觉得媳妇这一次气性有点大,本来还要再劝一劝的她忽然就没了耐心,干脆带着儿子起身就走,还故意做出有点生气的模样……儿媳妇只要不傻,肯定能够看得出来她的怒气,也好反思一下。
丧事办完,客人送走了,楚云梨就“痊愈”了。
办丧事是一件特别累的事,高老爷在送了高夫人入土为安之后,躺在家里狠狠睡了一个日夜。楚云梨就在这几天里把那一堆账本全部都理了出来,将里面有问题的地方都圈了。
“父亲,你看看。”
高老爷正用晚膳,他睡了一个日夜,早已经不困,想着吃完后去将那一堆账本理出来,然后就看见女儿将东西送了回来。
他送走了妻子,此时睡够了,又吃饱喝足心情正不错,饶有兴趣地取了一本过来看,然后他的脸色越来越慎重,最后连汤都喝不下去了。
楚云梨做生意的本事已经刻进了骨子里,这做生意的人有许多御下之法,比如对待得力的管事,各人的想法不同。
比如她,喜欢把管事的分红摆在面上,该得多少就得多少,白纸黑字写清楚,谁也不占谁的便宜。如果管事贪了不该贪的银子,该罚就罚,该报官就报官,既然敢做,就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承担后果。
但是有许多的人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管事从赚得的银子里分上一些红利,只要不是很过分,东家都不会管。
高老爷就是后者,他手底下有许多的铺子,根本忙不过来。有三位管事可以自己取分红,但是,楚云梨送去的这本账本不一样,这位管事本来是不能取的,悄悄取了一成。
东家给的,管事可以拿着,但东家没给,绝对不能自取。
如果身为东家发现了这种事却不制止,底下的人就会越来越猖狂。高老爷已经给了那位管事足够的工钱,结果却还不满足……关键是这位管事做的账挺高明的,高老爷从来就没有发现过。
他越想越生气,一巴掌拍在桌上,拍得茶壶茶杯叮铃作响。
楚云梨出声:“父亲息怒。”
听到纤弱的女声,高老爷回过神来,看到面前站着的女儿,忍不住夸赞道:“没想到你还有这份本事,什么时候学的?”
“都在学啊,以前没出嫁的时候我就喜欢找一些账目来算,那时我还想跟父亲提出学做生意。只是父亲很忙,女儿不敢打扰你,倒是大着胆子跟夫人提过……被夫人骂了一顿,那之后就打消这个念头。再喜欢算账,也是自己悄悄算一算。”
高老爷就想知道那个管事到底私底下贪了多少银子,刚好他也想算账,便让人将之前的账本全部都搬了来。
那位管事很得他的重用,有关他的账本搬来了两大箱子,这还只是近一年的。
楚云梨兴致勃勃:“父亲,我帮你呀!”
高老爷不置可否。
还是那话,这可是未来的孙家主母,只能交好,不能得罪。看账本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没必要在这上头拂她面子。
楚云梨帮着算了一个时辰,她算得很快,凡有错漏,都瞒不过她的眼睛。高老爷面上冷淡,心中啧啧称奇,就是儿子……那个高传家都没有女儿这么敏锐,简直差远了。
这要是个男娃,该有多好?
楚云梨算完了账本,道:“父亲,我看见你每年都要去买茶叶,且这还不是一笔小数,又不是从茶农手中买,偏要让别人从中赚一笔差价……依我之见,父亲该自己准备一片茶山。”
高老爷摆摆手:“我早就试过了,所有的茶山都谈不拢。”
楚云梨眼神一转:“我试试!”
高老爷心中一动,他认为女儿自身有这个本事,但是女儿是孙家的少夫人,这身份可以借用一下。反正也不是他强迫,而是女儿自愿的,孙家那边也不好怪罪。
“这不好吧?你如今怀有身孕,会不会累着你?”
拒绝的话这么软,分明就是盼望楚云梨答应下来。
楚云梨笑了笑:“只是试试,不成就算了。”
翌日,她出门跑了一趟,将茶山的东家约到了茶楼,很快就达成了一致。
她手头好东西很多,换了就是。对于茶山东家稳赚不赔的买卖,人家又不傻,怎么可能不答应?
只半天时间,楚云梨就拿到了茶山的地契,还是最好的几座山之二。
高老爷看着面前的地契,心里欢喜得很:“好!好闺女!你想要什么,爹让人去买?”
楚云梨一脸谦逊:“不用,我什么都不缺。对了,我偶然之下还得了一张方子,你看看。”
高老爷接过,看到是一张做瓷器的法子,楚云梨出声:“城外一百里,就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