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的人是孟小渔。
贺苗娘木呆呆的坐在旁边,质问:“卢俊义,看到我,你都没什么话说吗?”
卢俊义哑然,夫妻两人再怎么吵,曾经也是真的恩爱过的。做的时候不觉得如何,此时面对她泪眼汪汪的脸,他心头特别歉疚。
事情因卢母而起,看见儿子被问的哑口无言,她忙接过话头:“苗娘,这件事情不怪俊义,他没有花花心思。是我……是我想抱孙子,逼着他来的。”
贺苗娘没有看一眼婆婆,直盯着卢俊义质问:“不管是谁让你来的,确实是你自己跟那个女人上床的。你连向我认错都不愿意吗?”
“苗娘,是我对不住你。”卢俊义眼睛一眨,落下泪来,“我只是想让爹娘满意,并不想把事情闹成这样。”
贺苗娘看着他的泪,心中毫无触动:“卢俊义,我为了你已经主动退了,让你在外生了一个孩子,现在你生一个还不够,还想生第二个,是不是还有第三个,之后还有无数个?”
“没有!”卢俊义看到她愤怒又委屈的眉眼,知道这会儿她正在气头上,自己说什么话她都不会听。便住了嘴。
不是他不想继续解释,而是身上的伤实在很痛,比上一次被孟家人打的还要痛。
大夫查看完后,说是皮外伤。
卢俊义根本不信:“您再仔细瞧瞧。”
大夫有些不高兴:“你虽然浑身都被打肿了,但是吐字清晰,脑子清楚,也没有吐血。下手的人有分寸着呢。”
这家医馆所处的位置就离桃花巷子不远,以前大夫也接过从李家抬出来的人。关于李家人干的事情,大夫早就有所耳闻,在他看来,但凡是去了李家的男人,那都是不值得可怜的。
李家是为了求财,下手再重也不会把人往死里打。要是出了人命,李家也脱不了身。
贺苗娘对这个男人很失望,但她如今无处可去,压住了起身就跑的念头。
卢母找来了马车,又请人帮忙,颇费了一番功夫,才把儿子弄回了家。婆媳俩在李家耽误半天,又在医馆耽搁,找到马车之后又不能跑得太快,到家的时候天都已经黑透了。
“你们这是去哪儿了?”卢父出门不习惯带钥匙,往日里家中随时都有人在,哪怕不在家,婆媳俩也就在附近。天不同,他问了一圈,愣是没人知道婆媳俩的去处。
卢母看到男人,未雨泪先流,哭着把事情说了一遍。
“让我说你什么好?”卢父满脸的嫌弃,“咱们儿子还年轻,苗娘也年轻,你着什么急?
卢母哭哭啼啼:“我跟客人闲聊的时候,话赶话说到了那里,谁知道他们会是骗子?可怜俊义……他受了伤,至少又要在床上躺上大半个月。还有,为了把人接出来,我签下了一张四十二两银子的借据,他爹,你想想办法吧。”
卢父能有什么办法?这些天他们父子起早贪黑,还是现成的货物,跑了一个多月才卖了十多两银子……除开本钱的话,大概赚了有二两。
别看才二两,已经比城里大部分的人要能干得多了。
结果,他那边兢兢业业,一转头家里就败了这么多。
“瞧瞧你干的都是什么糊涂事!”
卢俊义已经被吵醒了,此时虚弱地道:“本来他们只要十两银子的,是孟小渔跑去说我媳妇是大家闺秀,李家立刻坐地起价。”
卢母大怒:“有这种事?”
她今天过得太憋屈了,想到欠的债,就觉得心里沉甸甸,此时找到了发泄处,不过奔出了门跑到斜对面砰砰砰踹门。
开门的是大娘。
大娘年轻不轻,楚云梨怕她吃亏,立刻把孩子递给帮她分线的丫鬟,飞快出门。
卢母正想冲大娘发脾气,就看见了正主,立即质问:“孟小渔,你个不要脸的女人,为何要胡乱造谣?苗娘已经不是大家闺秀,你为何到处乱说?”
楚云梨一脸莫名其妙:“贺苗娘就是大家闺秀啊!”
卢母:“……”
“她是假的大家闺秀!”
楚云梨点点头:“那我知道了,回头我去李家解释一下。要不要我顺便给周围的邻居也解释解释?”
卢母气得想杀人,奈何面前之人不痛不痒,她心中怒火蹭蹭的:“孟小渔,你能不能放过我们?”
“不能!”楚云梨直截了当,“你们家要我的命,这账我还没算呢。”
“我们已经给了赔偿,两间铺子都给你了,你还不满意,你是不是要把我们一家人都逼死?”卢母狠狠瞪她,“你看在孩子的面上,不要与我们家做对了好不好?”
楚云梨轻飘飘道:“你们在乎孩子吗?如果在乎的话,是不是该看在孩子的面上,少为难我?结果呢,你们从来就没想要与我和解,有一点点不顺心就直接打上门,是你们不放过我才对!滚出去!”
卢母不走,还想要纠缠。
“大叔,放狼狗!”那是楚云梨前几天出去转悠的时候顺便买下来的。
一双狗子特别精神,又高又壮,獠牙森森。
卢母哪里见过这种症状,吓得掉头就跑。
*
其实卢家人心里清楚,这件事情,细较起来跟孟小渔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