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柯怀思知道不得废了我,北平我这辈子都别想回来了。代价委实太大了些啊。” “为什么还要回来?”柯小禾奇怪了。 “那你不管你家人了?” “他们是三岁小孩吗?”柯小禾反问的理直气壮。 叶五是真的喜欢她这种没心没肺的白眼狼样子,一笑起来好像所有没良心的事都是理所应当的,自己要是也能有这份洒脱就好了。 一轮月挂在北平寒冷的夜空,它昏黄无力地看着自己照了千万年的大地——战争、平和、发展、抢夺再到战争。 人类永远在重复也永远学不会教训,如同爱情,男男女女生生世世自以为超脱,却根本不知道他们从未?走出过这片昏黄无力的月光。 虽然谈妥了条件但警察局该去还得去,警局外面站着一个拿着警棍黑制服打绑腿的老油子警察,见到叶五点着头哈着腰的就迎上来了,到两人面前膝盖一弯,打了个千儿,恭敬道:“咱们录个供您就回去吧。” “来都来了,还弄这个虚的干嘛?”叶五回头对柯小禾说,“这两天我会让人往你那搬点东西,怎么弄你自己看着办,要是有人问起来,我是一百个不知道的。” “好。” 两人说完点了点头,转身,一条路两个方向低头走开。 隔天大早俆母前脚刚来,后脚就有个陌生清秀少年捧了个包扎的十分精美的盒子进了宅门。 俆母正谆谆教导柯小禾关于孝顺与生育的关系,以及女人要如何讨好服侍自己的丈夫的时候,那个穿着长衫的清秀少年就被管家带了进来。 别看少年至多不过十七八岁,但老礼周到,结实的身板在长衫中半蹲打了个千儿,先对俆母再对柯小禾。 俆母先被这架势镇住了,她是见过世面的,这男孩子身上带着的就是那种世家子弟的矜傲。 礼是最全的,哪怕他的头都低下去了,可腰板依然挺直,直直的无论做什么都挺着,自然人的气质就上来了,受礼的人根本不会轻视他。 他说话也是,人叫的很好,虽然不知道俆母是谁但张口便是一句,“夫人好。” 俆母赶忙半起了身,看着面前的男孩子,怎么看怎么喜欢,点头笑问:“你是谁家的孩子来送东西?” “我是香山健锐营的,奉主家的命送点东西过来,噢,是些文玩。”男孩子秀气的脸上始终挂着合体的笑,不轻浮不过。 俆母一听脸色微变,“你们外三营的怎么送礼送到这儿来了?是我们家以秾……” “妈,”柯小禾装模作样的打断,有些神秘的左右看看,才小声说,“以秾他们不是最近正查清室善后委员会的事嘛。” 俆母赶忙收声,学着柯小禾的样子左右看,也不知道在看什么,嘴里念着,“哦,那不是应该送到以秾那去吗?” 少年人笑了,清晨的阳光下显得十分通透,不似这个世界的人,他朗声道:“人多眼杂,所以家主差我送到府上请少夫人收着。” 柯小禾这才起身大大方方的去接了箱子,伸出手的时候,雪白腕子上的奶白宝石手串露了出来,少年人看了一眼,这才把星眸移到柯小禾的脸上连着看了好几眼。 歪着头露出了一种淘气的神态,就像小动物在认人那样。 这下俆母可不乐意了,但这个不乐意却是冲着自家媳妇去的,她在后面用非常不舒服的尖细语气说:“好了,别那杵着了,抛头露面的,他就算小也是男子。” 柯小禾背对着“婆婆”冲少年人吐了舌头,转身说,“我去把东西放好,”又问,“来这么早吃饭了吗?” 本来也就是一句客套话,没想到少年却说,“没呢。” “那吃点?”柯小禾忽然回头笑道。 “好,什么都行。” 俆母根本没机会拦着,只能瞪着眼叫柯小禾回避,吃什么她来招呼就好。 柯小禾朝少年比了个V的手势,就转进了后院没再出来了。 荣宁没回去,而是去了警察局见叶五,正巧叶五在和巡警们喝茶呢,见他来了便问怎么办到现在。 荣宁说吃了点东西才回来的,少夫人家的东西好吃。叶五挑着眉梢,丹凤眼含着笑又问,那少夫人好不好看。 荣宁说手腕挺好看的,至于人还得再看看。 叶五甩手将空杯子丢了过去,荣宁接了杯子上前替叶五倒了茶,恭恭敬敬的递上去喊了声,“五爷,喝茶。” 巡警问:“五爷您什么时候出去?您这一大帮子人占着地儿不是个事儿啊!” “你当我想在这啊?”叶五捋着头发无奈的说,“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