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回来的,所以晚了点。”柯小禾先说。 徐以秾也听到了风言风语,而且还知道今天乔书尔一天没和柯小禾见面,现在柯小禾又这副样子,真是不让他多想都挺难。 可想的更多的却是柯小禾会不会遇到危险,虽然上次他知道那些孩子是闹着玩的,可他也和清楚危险的存在,毕竟脖子上和手心的伤口骗不了人。 “是等我吗?”柯小禾吸了吸鼻子,压下心里的烦躁。 “我……”徐以秾说。 “嗯?”柯小禾有点强势的走到他身侧,昂着头问。 原本被一个矮自己这么多的姑娘凶巴巴的质问,徐以秾会觉得很好笑,可这个“嗯?”字,不论是音调还是神态都像极了幼稚版的柯怀思。 他先愣了一愣,但过了那刻,徐以秾还是笑了出来。 他实在是忍不住,柯小禾却像见了鬼,这个徐以秾会这么笑的吗? “最近不太平,这么晚还是坐车回来好。”徐以秾收起笑容。 一个两个古古怪怪,柯小禾对徐以秾不好像对叶五那样动辄甩脸子,她记着柯怀思的“训导”,单手挽上了徐以秾的手臂,强迫自己忍住头痛展露出笑容,尴尬僵硬的无以复加。 这个笑这个动作难看别扭到徐以秾都忍不住问了她一句,“你……还好吗?” “我……还好。”柯小禾头疼,她放开徐以秾朝着院子里走去。 徐以秾立在暗中看着她消失在长廊转角,枯花落下坠在他的肩章上,他转过脸看到肩膀上退了色的花朵,风一阵吹落。 头疼欲裂搞的柯小禾一晚上都没睡好,她这种精神状态落在徐母眼里不可能有好果子吃,连带着前几天管家告状回来得晚的事加一起骂了一小时才放她走。 科长昨天给了一天好脸色今天不想给了,于是今天训了她半小时要交更长的检讨。 柯小禾坐在位置上手里捏着钢笔有千斤重,她的字开始歪歪扭扭如好几只蚯蚓爬在纸面上,忍着恶心疼痛勉强写完给了科长却被丢出训斥说字太难看了,重写。 柯小禾撑着脑袋跌跌撞撞的跑去了柯怀思的办公室,柯怀思见她一会疼一会要吐的,他先问:“去医院检查过了吗?” “嗯,医生说没事。” “中医也看了?”柯怀思又问。 柯小禾摆着手瘫在沙发上,“看过了就那个最有名的老中医,啊,疼死了!再这么疼下去我会死的!” 柯怀思看着双手捧头的柯小禾若有所思,半小时后礼月走进了办公室。 “她有了?”柯怀思问礼月。 礼月慢慢的靠近正在小睡的柯小禾,忽然柯小禾睁开双眼见到一张倒转过来的“刻骨铭心”的脸孔,她吓得猛然直起身子。 礼月避让及时,只是头稍稍往边上侧让开,柯小禾坐起后直接弹跳到一边捂着脑袋指礼月,“你怎么在这!” 然后又问柯怀思,“他怎么在这里?!” 礼月指着自己说,慢悠悠的说:“不会吧,这么快就把我忘了?前阵还带着你放风筝呢。” 自然指的是装神弄鬼吓唬女生那件事,柯小禾怎么会忘,但那之后很久一段时间礼月都不见了,她以为…… “让他看看。”柯怀思将她推向礼月。 “医生都看不好——” 礼月单手接住被推来的人,说:“我也是医生啊。” “噢,眼底无血。”礼月用撑开柯小禾的眼皮,又捏开她的嘴巴探查舌头,“舌苔发白。”最后将她的头按偏到一侧离的非常近的嗅嗅闻着,“没有怀孕。” 柯小禾听到这个结论马上抱怨,“我当然没有怀孕!我又没和他们干……嘛!” “他们?”礼月一手摸着另一只手的肘部,笑的意味深长。 “礼月。”柯怀思警告性的叫了他,将柯小禾从他的控制中拉了过来。 “既然检查报告都没事,”礼月单手撑着下巴思考了会说,“不然就头痛医头吧,来,吃了它。” “这什么?”柯小禾来回看着礼月修长手指间的药丸,艳红的,活像朱砂丹。 “药啊,吃了头就不疼了。” 柯小禾看看药又看看一脸邪魅的礼月,“吃了就死了是吧?” 柯怀思替她问出疑虑,“你怎么随身带着这种药?” 礼月说,“是压痛又不是治这个病症,我随身带的不是下毒的就是去痛的。” 柯小禾捧着脑袋,她觉得不光疼还有种血管要爆开的感觉,解痛的药就在眼前是拿还是不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