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逼我做出点别的事来。”柯小禾看着荣宁。

她也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别的事来，能做什么？别逼她下跪求他吗？！

荣宁也不知道，于是他试探，“您要干嘛？”

柯小禾手中用力，荣宁想挣脱出来，却发现这力道他居然脱不开？

随着距离的再拉近，柯小禾的嘴巴都快要贴到荣宁的脸上去了，她心里狂叫着停停不要啊！

但礼月似乎没有停的意思，荣宁一张白净小脸瞬间涨得通红，他四肢僵硬的忘记了避让，任由面前的姐姐靠近再靠近，头歪向一侧。

软软冰冰的唇贴着荣宁唇角说了一句，“我死在你面前的话，你猜叶五会怎么对你。”

“啊？”两人几乎同时发出问号。

不光荣宁，就是柯小禾自己都吓了一跳。

“可您要怎么才能死在我面前……”荣宁想不出，这个事很难在不放开他的前提下做到啊。

可是，柯小禾就做到了，她大大的吐出一口血，喷了荣宁一身都是。

“少夫人，您没事吧！”这口血比直接拿把刀出来抵着脖子效果还要好，荣宁和其他少年直接慌神了。

柯小禾关节一松整个人靠到了荣宁的身上，她现在可以说话了，扯着嗓子来了一句，“带我去见她，不然我会死的，快点……”

荣宁对一个少年使了眼色，那人擦着礼月的身边跑开了。

“不是，您要见就见，用不着吐血吧……”一边把柯小禾往屋里扶的荣宁一边有点摸不着头脑的说，“您也厉害，这血说吐就吐跟不要钱似的。”

柯小禾看傻子一样看着荣宁，“你别说风凉话，我愿意吐的吗？咳咳咳，那女孩还活着吗？”

“活着——吧？”说来荣宁并不清楚那个姑娘的事，抓回来后他就下来过一次，送饭也不是他干的事。

“……快……”

小楼的地下室阴暗潮湿，与上面的温暖形成了强烈对比。柯小禾根本不信和自己温存过的叶五会对一个女孩子下这样重的手……

荣宁把门打开，慕秋正面朝地的趴在那，地上一滩血。

柯小禾推开一脸呆滞的荣宁跌跌撞撞的冲到前面，脚踝一歪人扑倒在地，同一时刻本来趴着的慕秋像个猴子一样翻身而起，将柯小禾抓到身旁，一把断了的勺柄死死的抵在她的咽喉处。

“插进去，叶五也救不了你！”

一句恶狠狠的话在柯小禾耳边响起，柯小禾一点都不害怕，她满心欢喜的喊道，“你没死？！吓死我了！太好了太好！”

“不……嗯？呃？你干嘛？！”慕秋根本没想到被自己挟持的人质居然硬是转过身和自己相拥在一起，还——死死的抱着不放。

“她干嘛？！疯了吗？！”害得慕秋一手握着“凶器”一手招呼荣宁。

本来还紧张的荣宁在看了这一幕后，彻底不知所措呆在当场。

嘤嘤嘤——“太好了，你还没死……”

“别哭了！”慕秋被她烦的不行，嫌弃的想要推开黏在自己身上的人，“你装什么？不是你跟叶五合谋绑架我吗？”

“谁合谋谁王八蛋，我怎么会干这种事呢？嘤嘤嘤——”柯小禾抬起头，双臂还死死的抱着慕秋的腰，满面泪痕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太奶奶，这一瞬间她想起了自己的奶奶。

一个花白头发无论何时都穿着旗袍的典雅老太太，一个喜欢在窗前看外面雪花的老太太，一个会告诉她北平有多美的老太太。

柯小禾心一酸，虚弱的把头埋进了慕秋的颈窝，还没想发泄一下淤积在心胸的感慨，忽然后脖一紧，人被提溜起来丢到一边。

她被扔的就地滚了好几圈，趴在地上起都起不来，还是荣宁将她扶起半身，刚起身就看到柯怀思带着一帮士兵正怒气汹汹的站在自己面前。

他瞪过来的视线让柯小禾觉得自己像个待宰羔羊。

“你太让我失望了！”

这句话仿佛刀子插进了柯小禾心脏上，她哭了起来，而柯怀思更是骂道，“还有脸哭？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害得慕秋丧命？”

“她不是好好的嘛……”柯小禾在荣宁的搀扶下不敢抬眼看任何人，只低着眼看潮湿的地面，上面脏兮兮的有小虫子和污水。

“是吗？好好的吗？！”柯怀思一把拉过她，凶道，“我把你关这里两天看看是不是好好的？！”

荣宁想要上前，可立马脑后就被长枪指着了。

柯小禾现在的身子哪儿经得住这么拉扯，她半跪半扶着柯怀思的腿又是哭又是咳，可怜兮兮的哀求，“我也不知道叶五会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