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宾待遇是吧?”语气里带着玩笑似乎和徐以秾很熟。 “就这些?”徐以秾像是检查学生作业一样,把开的单子翻了翻,目光落在医生的脸上。 “常规的就这些,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医生在徐以秾的盯视下,只能妥协的又抽过一张,“好好好,加上X光,她不咳嗽不发烧也没抽烟史真没必要,不过你坚持的话,也行。” 在柯小禾被护士架着去做检查的时候,医生招呼徐以秾,悄声问:“她就是你老婆?” “嗯。”面对老同学徐以秾答的并不是理直气壮。 “噢,我同事说之前她和另外一个姓叶的一起来做过体检,”医生老同学再压低声音,小声继续说,“那天这两人一起来做的检查,把我们院里所有能搞的机器都开了一遍,价格老贵了,都是那男的付的,我们以为是哪家少爷带夫人来做产前检查了——不是,你别瞪我,我这就跟你说一下,让你当心……” “你们以为……都有哪些人?”徐以秾也降低声音。 “干嘛?你小子还学会威胁了是不是?上尉了不起啊?升参谋了了不起啊?”医生打开靠在桌边的徐以秾,“我们这可是协和,我告诉你,你们那几路军长和家属都在咱们这看病。” 徐以秾轻咳道,“最近要剿匪,缺军医。” “错了,我错了,哥,我们再也不说了,那天来的压根就不是嫂子,回头我就把那病历给藏了。”年轻的医生忽然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赶紧改口。 两人正说着,有护士送来检查报告,医生接过看了看,说:“没什么大事,看起来就是营养不良,其他的单子等出来我给你电话,你要自己看吗?” 徐以秾摆摆手,转身出了办公室。 再次上车后的目的地是一个月前离开的地方,她与徐以秾的家。说是家,可这里一点家的味道都没有,倒是挺像一座旅游景点的——干净的古色古香的放置着摆件的院子。 柯小禾筋疲力尽的趴倒在床上,忽然意识到,自己绕了这么大一圈又回到了原点。 “我带你出来不代表你可以随心所欲,从今天开始你就呆在这里,没我的允许哪里都不许去。”徐以秾说。 “柯怀思怎么样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柯小禾转回身焦急的看着他,声音里充满了焦虑。 “长官暂时被软禁起来了,没有危险,这些和你都没关系,你不用操心。” “怎么可能和我没关系?你不明白,带我去见他!”柯小禾急匆匆的就要出门。 徐以秾拦住她,皱眉道:“我刚才已经告诉过你,不能离开这里。” 柯小禾毫不退缩的打断了徐以秾那不近人情的回答,“求求你!” 她圆睁着眼睛,双手紧握成拳,在胸前抱着,“我要确保他没危险,我有重要的事对他说,涉及到我和他,还有整个柯家的命运!” 徐以秾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最终他松了个口子,“我可以替你转达。” “不行,”柯小禾语气坚定的摇头,“我要见到他,亲口对他说。” 柯小禾知道说服徐以秾并不容易,但身为商人家女儿,拿手的就是察言观色,她意识到此时此刻最重要的就是展现真诚。 因为她判断,徐以秾这个人很讨厌别人在自己面前伪装。 可能,真诚真的很有用吧,徐以秾居然答应了…… 柯小禾都还没反应过来呢,徐以秾就答应了!她有些措手不及,甚至想反问一声,您就这么不坚定吗同志?! 柯怀思被软禁在一座从外面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异样的小洋楼中,门口连守卫都没有,但是敲开门进去,门廊处就站着荷枪实弹的士兵。 柯小禾没见过这种阵仗,尽管洋房装修的非常温馨,但在本该弥漫饭香茶香的客厅,却透着一股子机械味道,而且那些士兵全然不用正眼瞧人,他们抱着长枪直挺挺的站在转角或台阶下,更加剧了周遭紧张冷漠不通人情的氛围。 有什么必要呢?这么一个小楼安排这么多人,这是拿柯怀思当重犯看管?可是真正的重犯不应该丢去监牢吗? “什么味道,怪怪的。”柯小禾趴在徐以秾身后问。 “士兵应该刚擦过枪械。”徐以秾走在前头。 一位穿着西装的男子从里房间出来,见到徐以秾并没有谄媚的表情,他用公事公办的口吻对徐以秾说:“长官让我给您半小时,别让属下难做。” 徐以秾点点头,便带着柯小禾上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