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软地垂在了身体两侧,踉跄着后退时又被另一个兽人战士用战锤狠狠砸在了后心,哇的一声就喷出了漫天鲜血,嘴里竟然还叫嚣着:“不痛不痒啊!我根本就唔呃啊!根本就没有受伤!”
然后他就真的仿佛没事儿人一般从地上爬了起来,几秒钟前断掉的骨头与喷出了的内脏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痊愈了!
饶是两个被嗜血术加持过的兽人战士再怎么悍勇,看到这一幕都禁不住有些彷徨,毕竟这种场景实在是有点儿太过于匪夷所思了!
亲手击碎了对方的骨头,亲手震碎了对方的心脏,但面前这个一脸癫狂之色的家伙却仿佛毫发无伤一般不,准确的说就是毫发无伤地拔出武器冲了上来胡劈乱砍!
更令人震惊的是那杂乱无章地攻击竟然伴随着对方那一声声你躲不开的、我会击中你的、你流血了,混蛋这种话语每次都能有所收获!
这种令人难以理解的场景发生在这片小战场的每个角落
无论是地势、实力、数量都占据着优势的兽人们一次又一次地挥出巨剑、战斧、重锤或者图腾柱,但对方要么就是诡异地躲开了他们原本必中的攻击,要么就是被打了个半死然后在下一秒毫发无损地爬起来继续战斗。
“这特么是开挂了吧?!”火焱阳扔掉了那根耐久度清零的图腾柱,反手抄起一把钉锤便向旁边面前的黑袍人砸了过去:“无敌锁血自瞄是吧!?”
然后就被对方一剑砍翻在地,差点被切断半个脖子,生命值当场就见底了。
毕竟再怎么说他也只是个靠智力吃饭的战争祭祀,就算体质和力量方面比其它施法职业强上许多也并不是什么近战职业,跟面前那个手持双手剑的高大入侵者玩肉搏肯定是毫无胜算的。
“保护祭祀!”某个眉清目秀的兽人女战士从侧面冲了过来,将那个企图补刀的敌人撞了个跟头,转头大声问道:“您没事吧?”
火焱阳摇了摇头,然后一边捂着脖子一边给自己灌了瓶治疗药水,并在止住了伤口后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从行囊中取出了最后一张治疗奔涌卷轴交给前者,声音沙哑地说道:“迦娜,去治疗那些快撑不住的战士,咱们再坚持五分钟,再没人来支援就只能放弃这里了。”
兽人女战士迦娜犹豫了一下,迟疑道:“但是长者之阶”
“长者之阶丢了还能抢回来,你们我是说咱们的命要是丢了可就捡不回来了,听我的。”火焱阳摇了摇头,沉声道:“那些邪神信徒的力量太诡异,咱们已经尽力了。”
迦娜闻言便也不再犹豫,在掩护火焱阳退到后方之后立刻拿着卷轴去帮几个看起来马上就要咽气的战士治疗了起来,纯净而温润的水流从卷轴中央喷涌而出,里面蕴含的生命力量总算是勉强吊住了她面前这几条生命。
“你们几个先撤回去吧。”迦娜拿起绷带胡乱地为其中一个人包扎了几下,然后便再次拎起自己的两把砍刀冲了下去,身为这支队伍中实力最强的人,她必须要负责殿后任务。
这群挂辶!
火焱阳气喘吁吁地坐在半米高的台阶上恢复着生命值,他面色阴沉地看向下面那些攻势愈加凶猛的邪神信徒,心里除了想骂街,就是想骂街。
那些人来自一个名为呓语城的地方,那里位于苏米尔外围的一座山峰,是在大半个月前被发现的,里面聚集着大量崇信邪神的狂信徒,他们挖空了整座山峰内部,在里面修建了一座巨大的城市,并以此作为根据地企图强行将圣山据为己有,听说其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是被圣域那边的人驱赶过来的,时间甚至可以追溯到几十年前,只不过在不久前才刚刚被发现而已。
如果不是因为沉睡已久的大地之灵在梦呓中发出了警示,再加上大萨满喀戎佐恩力排众议,用了每隔百年才能吹响三次的石祖之角施展山峦回声,恐怕直到现在都不会有人发现有这么一批亵渎者已经悄然在苏米尔附近扎下了根。
根据山峦回声反馈回来的朦胧信息,那些妄图亵渎苏米尔的邪神信徒已经集结了超过万人,他们盘踞在那座建立于山峰内的诡异城市中,颂扬着那位以耳语为名的邪神,不断进行着疯狂的血祭与仪式,甚至侵蚀了一条亘古地脉
如果再放任他们活动下去的话,那么隐藏于苏米尔之下的大地之灵与先祖祭坛甚至都有可能被邪神侵蚀,其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战争便顺理成章地爆发了。
除了因吹响石祖之角而陷入了沉睡的大萨满喀戎之外,长者议会一共派出了三位大地先知、十位狼魂德鲁伊、二十名高阶萨满、上百位战争祭祀以及编制为两千人的大地之鞭卫队,在得到消息的第二天正午向呓语城发动了进攻。
因为山峦回声尚未消散,所以每一位先知都能够得到大地之灵的指引,他们找到了那座表面看上去与其它山峰别无二致,实则已经被掏空了整个内部的邪教徒据点,用了半天时间破除了数层惑人心智的邪神结界,然后便在第一时间发动了进攻
鏖战持续了整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