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意义上做到了……”
阿丧沉默了半晌,然后才语气凝重地说道:“虽然之前也有过猜测,但我也是直到刚刚才彻底确定,自己确实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对未来产生影响,当然,这里面存在着巨大的限制。”
墨檀微微颔首,轻声问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在我们第一次翻开这本书之后,你应该对上面的第一页做了什么,对吧?”
季晓鸽看了看墨檀,又转头环顾了一圈严格意义上来讲并没有第三人存在的周围,并没有插话,只是饶有兴趣地抱着椅背继续听两人聊天,安静而乖巧……还好看。
“哥们儿可以啊,这都让你给猜着了。”
阿丧咂了咂嘴,话语间带着难掩的讶异,肯定道:“没错,其实不只是你们第一次翻开这本书之后,就连扉页那行哈库那玛塔塔都是我‘刚刚’才加上去的,而在你们第一次翻开之后,我又在‘过去’将它撕掉了。”
墨檀皱了皱眉,沉吟道:“也就是说,在我们第一次翻开这本书之前,扉页那行字还是不存在的,但在那之后,尽管你在‘过去’撕掉了它,那一页却并没有从‘当下’消失……”
“没错。”
阿丧的语气也严肃了起来,沉声道:“然而我撕掉那页之后,在后面新画的皮卡丘却被你们看到了,两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墨檀轻轻点头,然后看了身边似乎并没有懵逼的少女一眼。
“我思路跟得紧着呢~”
季晓鸽俏皮地笑了笑,然后挲姿着自己光洁的脸颊总结道:“首先,可以确定的是阿丧确实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改变‘未来’,至少是现在这个圣历九几几几年的未来,否则无论是扉页的谚语也好,还是后面的皮卡丘也好,我们都不可能看到,因为就在十分钟前,这本书的内容在各种意义上都与现在不同。”
她并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给了墨檀一个眼神,大概意思可以总结为‘之后你说呗’。
“其次,这种改变拥有着诸多限制,只有满足相关条件才可以成功。”
墨檀立刻心领神会,继续分析道:“就我们两人现在知道的情报来看,至少在‘未来’被明确观测到的事实肯定无法改变,就像刚才的扉页一样,在我和夜歌已经看到了那句话之后,哪怕阿丧你在过去重新把那页撕下来,那页也不会重新消失,虽然是在游戏里,但我还是觉得这是一种避免时间悖论的……呃……调整。”
“或者说是修正。”
身处过去的阿丧点了点头,努力压抑着自己的兴奋之情,语速飞快地说道:“你们的推测十分准确,据我研究,改变未来的核心就在于‘认知’,举例来说,正常时间线中的生物就等于箱子外面的人,而我和薛定谔养的那只倒霉猫则在箱子里呆着,假设你们通过任何手段知道了箱子里面的那只猫现在还活着这一事实,那么就算我在过去用禁咒把丫炸成灰,其过程和结果也会被某种力量强行修正掉,让那只猫依然处于活着的状态,但是……”
阿丧深吸了一口气,控制住了自己那异常激动的心、不住颤抖的手,为未来的两人‘留声’道:“如果箱子外面没有任何人观察到这只猫的生命状态,那么无论我把那只猫弄死、养活还是变成奶牛,只要这一结果不与其它‘既定事实’产生交互,比如被我变成奶牛的猫提前二十年撞死了一个本来能活到两百岁的大人物,那么就有可能改变未来,让那个箱子里的东西被揭示为我引导的结果。”
“唔,感觉相当厉害的样子啊!”
季晓鸽兴致勃勃地抱住椅背,一边轻轻摇晃着身子一边惊叹道:“拿着历史书在过去改变未来,阿丧你岂不是可以为所欲为啦!”
旁边的墨檀却是摇了摇头,沉吟道:“不对,在我看来,阿丧刚才所说的限制其实非常苛刻,且不说无法违背‘既定事实’这一条,就算他想要做出什么改变,也有非常大的可能被淹没在时间长河中,说到底,‘时间’这个概念本就不是常人能够去掌控的。”
“默说的没错。”
阿丧苦笑了一声,无奈道:“就像夜歌你刚才说的历史书,事实上,我手上这本《大陆通史》所记载的内容,基本就是一个绝无可能被我影响的事物清单,这一点我在之前就印证过了。”
墨檀微微一楞,困惑道:“你印证过了?也就是说你早就知道自己可以对未来施加影响了?那刚才的实验是……”
“刚才的实验,让我知道了自己所影响的究竟是不是‘现实’,意义重大。”
阿丧轻叩着扶手,一边随手往蓄魔池里灌注着纯粹的魔力一边笑道:“你说的没错,自己在过去的行为能影响到未来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嗯,是机缘巧合下知道的,我在将近两个月前流落到了西南大陆,在一个小农场里借助了几天,顺便帮农场主赶走了几群野兽,当时正好赶上农场主媳妇生孩子,那两口子挺感谢我的,就请我帮孩子取个名字,咱也不好推诿,当时就随口诌了个甘道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