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的银子都是大风刮来的吗?” “你们表小姐自己不就是大夫吗,等她醒来了,叫她自己给自己看好了?她不是很能耐。” 沈兰荷得意的,猖狂的,将妙心园的奴婢,指挥得团团转。 “你们这一个个的,动作这么慢,伺候了表小姐没几年,就不打算把自己当侯府的丫头了?” “若是你们想当那何家的丫头,就尽管说,我替你们告诉夫人去。” “奴婢不敢,奴婢们没有这样想。” “奴婢生是侯府的人,死是侯府的鬼,大小姐,你千万不要把奴婢们赶到何家去啊。” 妙心园伺候的丫头们,一个个吓得要哭。 侯府的奴婢,那出门都是挺胸抬头的,那何家小门小户的丫头,算什么东西? 何妙菱神情呆滞的。 看着眼前天青色的床帐,才回想起来,自己这是怎么了? 这哪里是个外祖父家啊,这简直,就是龙潭虎穴。 怪不得从前的何妙菱,老老实实在墙角里当背景板,原来,一着不慎,就会被教训。 这次被按到水里,差点淹死的事,可算是给了她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 永兴侯府,谁都靠不住。 真的,只能靠自己。 她说是什么表小姐,有个千金小姐的身份,可在侯府的某些身份贵重的人的眼里,她真就是没爹没娘护着的猫猫狗狗啊。 骨肉血亲,算什么? 算个屁! 她这一口一个,外祖母,舅母,大表姐,二表姐的,这叫的都是什么? 不用想都知道,没有当主子的发话,当下人的怎么敢,把她这个表小姐折磨到这个份儿上。 “咳咳咳——” 她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单薄的被子,冻得她瑟瑟发抖,她忍不住蜷缩着抱紧自己。 “哎呦,表妹,你可算是醒来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沈兰荷笑眯眯地过来了。 找一个昏迷不醒的人报仇,很没意思。 这不,何妙菱醒来了。 何妙菱咳嗽的胆汁都要吐出来了,生理泪水涌进眼眶,从模糊的眼睛里滑落在脸上。 苍白的小脸,虚弱的寒冷的,浑身都在发抖,就像掉在水里的杂毛落水狗一样,可真是可怜呢。 她都哭了。 “表妹,你想不想喝药?”沈兰荷笑眯眯地凑过来,她身后的丫头,给她端来一碗药。 “想啊。”何妙菱冷笑说道。 在古时,一个风寒,不及时医治,也是会要人命的。 沈兰荷,她想干什么。 “想喝?”沈兰荷笑了,突然,她对着药汁,就吐了两口口水:“你们,也过来,一人一口,谁也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