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今日我还没来这里看看呢,装扮的可真是喜庆啊,将来三郎娶妻的时候,也照着这样的来。”杨氏一边看着,一边眼珠子四处张望。 但是喜堂的地方大,桌子、椅子、屏风等,各种家具上大多都盖着红布,也不知道东西到底藏了哪里。 何妙菱却是闻到了一丝血腥味儿。 杨氏假装在看屋里头的装饰,悄声问何妙菱:“找不到,可怎么办?” 何妙菱就笑了一下:“就知道是这样,所以我找了一个帮手。” “谁?”杨氏话音未落。 门口忽然传来一声惊呼:“老夫人。” 杨氏转头一看,只见院门口,老夫人扶着身边的婆子走了进来,一脸不虞。 “有什么事非得叫我来,心急火燎的,干什么?” 杨氏一脸尴尬,这还是她第一次面对婆婆的怒火。 何妙菱却是见多了一点不怕的:“本来我也不想惊动外祖母的,但是,我想着今日是大表哥的大喜事,永兴侯府头一宗的大喜事,不该有那么一点什么什么事,惹得宾朋议论纷纷,贻笑大方吧?” “外祖母,从前再多的事儿,都是我们关起门来说的,嫌少闹到外头去,今日,要是当着宾朋的面闹出来,岂不是坐实了我们永兴侯府家宅不宁的事实?” 侯府老夫人变了脸色:“你什么意思?你怀疑谁?” 就差指名道姓了。 何妙菱默然不语,眼神却让老夫人心里憋着一口气。 “好,今日就由着你胡闹,看你最后能让我看到什么。”老夫人冷冷地说道。 杨氏心里不安,也不知道是什么事。 如此想着,只见门口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竟然是小王氏带着沈兰若等人,神情紧绷地快步走了进来。 “老夫人,您不是身体不舒服,怎么到了这里来?”小王氏一来,便满是关切,看到旁边的何妙菱,她眼神一瞬间闪了一下,但也没说什么。 “没事,我就是来看看。”老夫人眼神定定地看了她一眼。 小王氏就觉得心里咯噔了一下,暗暗深呼吸,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二弟妹,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这里出了什么纰漏?”小王氏转头就看向了杨氏。 杨氏心里憋屈,她还小自己五岁呢,仗着是大嫂,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教她。 “布置喜堂,那是三弟妹的事儿。” 小王氏就哦了一声:“我忘记了,二弟妹是负责席面的,那你怎么在这里?” 杨氏这才发现自己踩小王氏挖的坑里了,下意识就去看何妙菱。 何妙菱才说了:“我只是遇到了一件奇怪的事儿,正好遇到了二舅母,便让二舅母一起过来帮忙看看,大舅母,大表哥是我们永兴侯府未来的继承人,他的婚事,朝堂上不知道有多少人前来道贺,这已经不只是大表哥一个人的大好日子了,更是我们永兴侯府向世人彰显我们一家和睦,其乐融融的时候了,是不是?” 何妙菱张嘴,就是一大套的说辞,还句句在理。 小王氏反驳不过。 沈兰若隐晦的目光将何妙菱看了看,抿了抿嘴唇,没说什么。 “闲杂人等出去。”老夫人冷声说道。 喜堂里伺候的婆子丫头们赶忙退出去了。 屋里头,就剩下侯府的各位女眷们,三夫人不知情,还在前招待各府的女眷们。 “表妹,你劳师动众的把我祖母都请了出来,你到底想干什么?”沈兰若厌恶何妙菱这幅不管遇到什么事儿,稳若泰山,仿佛一切都尽在掌握的态度,真是恨不得一刀杀了她。 何妙菱同样厌恶看到沈兰若,她比麻袋都能装。 “是我亲眼看到了的,有个婆子怀里抱了个什么东西,偷偷摸摸地进了喜堂的门,隐隐,我还看到了血。” 大喜的日子,见血? 老夫人顿时变了脸色:“什么?” 何妙菱突然把门推开了,竟然从她腿边挤进来了一只灰毛色的狗,一进屋子,就在屋里头到处闻了起来。 “天啊,怎么有条狗在这里,赶快赶出去。”小王氏慌忙喊道。 “这狗是我从宫里借的,鼻子非常敏锐,能闻到许多人类闻不到的气味,它很会找东西。”何妙菱淡淡看了她一眼,就看见狗在屋子里到处跑。 “何妙菱,你把大哥的喜堂都弄脏了,你弄了条狗在这里,万一狗拉了尿了,岂不恶心。”沈兰若正义凛然地瞪着她:“要是咬了人,会得疯狗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