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忽地一声叹息，仿佛浑身绷着的那股劲儿散了，却是没有睁开眼睛，这是不想面对呢。

“没事了。”何妙菱说。

何老太太已经红了眼圈：“造孽啊。”

陶珍珍看自己又气晕了亲娘，知道自己能不能体体面面出嫁，全靠亲娘的她，把何妙菱看了看，又看了看何老太太的脸色。

比起外孙女，何老太太当然最心疼的还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无事的话，你退下吧，让你娘好好的睡一觉。”

听着外祖母语气都不好了，陶珍珍这才低下头，擦了眼泪，乖巧地准备离开。

临走，却是怨恨地盯了何妙菱一眼，才走了。

“你说说，你表姐怎么就变成了这样，那郭志达长得也就那样，名声也彻底坏透了，她到底看上了他什么？”何老太太忍不住满腹怨气跟亲孙女倾诉起来。

“你们都是年轻的姑娘家，你说说，她到底是想干什么？”

何妙菱想了想，老老实实地回答：“我不知道呢，因为，我就看不上郭志达这样的人啊。”

何老太太觉得自己好奇不如不问呢，这回答就跟刺她一刀似的。

看老太太都急眼了。

何妙菱不禁叹了口气：“祖母，你就别跟着掺和了，行吗？”

人家亲爹亲大哥都放弃了，陶珍珍也是个没心没肺的白眼狼，管她到最后，落的只有埋怨，没有感激。

“你当我愿意，你看看你姑妈……”何老太太看着昏迷不醒的女儿，就忍不住拿帕子抹泪。

何妙菱沉默了一下，忽然说道：“其实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就看姑妈对我的诚意了。”

何老太太愣了一下：“你什么意思？”

何妙菱看到昏迷的何姑妈，搭在被子上的手，手指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我就是想问问，过去的事儿。”她缓缓说道。

然后，就看到何姑妈眼皮底下的眼珠，也滚动了一下。

她在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