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个丫头慌里慌张地跑了来,急匆匆行礼后就看向傅玉荷:“五小姐,不好了,高县令说月儿表小姐病得很严重,让三太太快去看看。” “什么?不是说喝了药都好多了吗?”傅玉荷吃了一惊,站起来,顾不得打招呼就跟着丫头跑了。 高县令当初娶的是傅家大小姐傅玉桐。 傅玉泽眼神下意识看向了何妙菱。 何妙菱眼神则是看向了别的地方,疾风隐没在角落里,对她轻轻点头,随即隐没身形不见了。 “孟姑娘,可不可以请你去看看,月儿她今年才四岁。”傅玉泽虽然跟高如月相处的不多,但是看在她这么小就失去母亲的份上,他这个当舅舅的也狠不下心。 尤其眼前的人,他心知肚明,她是谁。 何妙菱目光若有所思地盯着他,傅玉泽眼神略显复杂,自己心虚地转开了视线。 傅家,傅三太太已经哭着去了,傅玉荷怕她受不了,也跟着去了知县府上。 何妙菱就知道,病情一定很严重,要不然高县令不会把岳母大人请过去。 知县后衙,高如月的屋子里一片哭声,躺在床上的孩子脸色惨白,咬紧牙关已经开始抽搐,吓得傅三太太又惊又怕,眼泪掉了一脸,她碰也不敢碰。 高县令在一旁,也有些后悔。 “我可怜的月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夫呢,大夫怎么说?”傅三太太急得含泪怒骂起来。 这么小的孩子受这样的苦楚,眼瞅着不行,就跟在傅三太太心上捅刀子一样,她去年才失去了自己的女儿,白发人送黑发人,那外孙女当是自己女儿的影子一般,这等于是活活看着自己女儿受折磨。 “大夫呢,大夫。” 此时,大夫就是救命稻草。 两个大夫都在一旁候着呢,因为说不行了,高县令才慌忙将岳母叫来了,为的就是让看高如月最后一面,也让岳母看到,他也是尽力了。 这是他权衡之后的结果,他也是经历了丧女之痛的人,岳父岳母也不该怪上他。 听两个大夫都说,无力回天了。 傅三太太痛苦地抱着高如月小小的身子,哭的声嘶力竭:“老天爷啊,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没了我可怜的女儿,你连我外孙女也要带走啊,这可叫我怎么活?” “月儿她还这么小,你要是想带走一条人命的话,就把我给带走吧——” 她哭的前仰后合,恨不得自己能以身相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