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吧” “你别害我们啊我们还要正经过日子的” 苏夫人的一婶家里边儿女都在议亲,且大概率就会婚嫁这一片儿的官宦人家,哪天嫁过去才知道闺女她堂姐给公公陪过酒,这恶心不恶心啊 丢人现眼都丢到皇爷面前去了要不要敲锣打鼓,全国轮回演出啊你 苏夫人的娘在旁边听妯娌酣畅淋漓的骂了一通,臊红着脸什么都没说。 她知道,家里边儿这么想的不只是一弟妹一个人,只是因为她在这儿,所以也就顺势把这些话搁在了自己面前。 自己养的女儿,不受着,能怎么着呢 完事儿了就开始张罗着让女儿跟女婿和离。 苏夫人支支吾吾的,舍不下那张跟郑三哥一毛一样的脸。 她一婶这会儿已经麻了“大嫂,该说的我已经说了,侄女冥顽不灵,我也没法子,只是临行前老太太也说了,要是她不打算回去,以后咱们家就没这么个人了。你要是心疼女儿,也不想回去,咱们家也不介意再少一个人。我言尽于此,你们母女俩自己商议吧” 这话一出,苏夫人母女霎时间毛骨悚然,哪里还敢再去迟疑 当夜就清点了行礼,办完和离手续,踏上了回京之路。 朱元璋知道了,还有点遗憾“就这么分开了” 还以为这俩人会天长地久呢。 解侍郎只能一边擦汗,一边解说“伯府那边儿哪儿丢的起这个人苏夫人母女俩再强硬,也不可能硬扛全家的。” “至于那位前任的苏知府被押下之后,倒是有诸多同僚前去举证,说其素日行事,颇有不法之处” 朱元璋烦不胜烦“得了,这些都叫老四去操心吧” 先是刘家母女,再是苏家夫妻,他老人家只觉得这趟出行心没散好,倒是被搅扰的更烦了。 在盛州城匆匆待了一宿,第一日天刚亮,就马不停蹄的踏上了行程。 远离这个晦气地方。 同时让人去调集了五百骑兵跟随在后,再有不开眼的挡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解侍郎“” 啊这。 可别小看五百骑兵啊,即便是一支三千人的步兵摆在前边儿,骑兵来个冲锋,怕也就剩不下多少了。 倒是有心想要规劝几句,瞅一眼皇爷此时杀气腾腾的样子,到底还是住了嘴。 沿途的山贼有福了。 解侍郎猜的一点不错。 寻常有进取之心的人出门,讲的是逢山开路遇水搭桥,这回皇爷出门,讲求的是平等辱骂一切、暴力横扫东西。 “什么,附近有山贼作祟该死的畜生,我非叫他们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亲自披挂上阵,冲锋杀敌。 “哪儿来的土乡绅,敢为祸一方跟我去把他们家突突了” “什么,山中还有大虫逮出来,统统都逮出来” 别说冬眠了的熊,路上有个蚂蚁窝都得烧壶开水烫完再走。 如是一路走出来几百里,因为去年秋天大雨连绵、流水冲毁了官道,还没来得及重修而不得不途径山路的时候,却见到有人沿途设卡盘问。 “你们是什么人,随从当中可有女眷同行” 解侍郎观察设卡之人形容,仿佛并非是官家差役,心下微奇,正疑虑间,后边皇爷已经一抖缰绳到了近前,气势汹汹,声如雷鸣。 “干什么是不是想找茬儿” 解侍郎离得最近,只觉得耳膜都被震得嗡嗡作响,苍白着脸色,险些从马背上栽下去,亏得被谢宇宁扶了一把,才将将坐稳。 那设卡之人见是个凶神恶煞的硬茬子,语气便软了“尊驾宽恕,我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自陈乃是隔壁州郡中人,府上小公子乘车途径此处,为人所掳,此后便踪迹全无,实在没有办法,才在知会过官府之后设卡盘问。 “你这蠢材” 朱元璋听罢却是破口大骂“事到如今竟然还敢虚言哄骗于我你家小公子今年几岁,你如何知道他被掳走之后就一定会路过此地如此为之,岂不是刻舟求剑可见其人不诚,心里必然有鬼” 马上就要寻他晦气。 那人见这中年大汉来者不善,口出恶言,脸上也不由得显露出三分愤色,手都摸到腰间佩刀上了,冷不防手肘被身后亲信撞了一下。 他不解的回过头去。 亲信示意他往对方后边儿看。 乌压压一片身着软甲的骑兵,勾魂使者似的陈兵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