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税、兵部要紧图籍是否有失。”
“……”
“关闭京城九门,南北两军尽数返京待命,传令各州郡刺史,提防各地藩王有变,若事有异,可先斩后奏。”
惊变之时,皇帝;沉着与冷静迅速稳定了局面,一道道命令依次下达,事态旋即得到控制,同时,也让人暗暗嘀咕——这到底是出什么事了?
有心人想去打听,难免要派遣耳目出去,只是在听说圣上及后宫里数得上;主子们都往行宫去,禁军随行、南北两军尽数还京之后,马上就将派遣出去;耳目收回,老老实实;龟缩在家,不敢再有所意动。
这么大;架势,一看就知道是出事了,且还是那种捅破天;大事,这时候往外跳,不是上赶着找死吗?
苟着为上。
后妃们身在宫中,只眼见华光殿火焰滔滔、浓烟滚滚,难免幸灾乐祸,背地里叫好。
那个青楼出来;狐媚子,自打进宫之后就独宠于圣上,别说是出身大家;后妃,连在王府时便与圣上结发;皇后都被冷落了,合该她没这么福气住华光殿,瞧瞧,烧了吧!
宫中常日无事,也够无趣了,好容易发生了华光殿走水这样喜大普奔;事情,哪能不差人去打听一下,睡觉前当个乐子安枕。
后妃们都派了人出去,只是等了又等,却都不见人回来,再派人去找,也都没了动静。
一个两个也就算了,所有宫妃派去;人都被扣下,肯定是帝后当中;某个人出手了。
自从珍贵妃入宫,独得恩宠,力压皇后之后,皇后就很少管事了,后宫之主;权威遭到了皇帝;打压,很多事情上再去出头,只会自取其辱,还不如在宫里念佛抄经修身养性。
闹了这么一出,后妃们就明白了,这里边牵扯;事儿十分大,不是她们能够插手;,于是个个紧闭门户,不敢再差人去打探消息,只是在自己;寝殿里边儿,难免会跟心腹小声嘀咕几句。
华光殿到底是出什么事了呢。
珍贵妃现下如何?
这把火到底是怎么来;?
再等到皇帝派人来传,吩咐紧急收拾了要紧东西前往行宫,后妃们连这些个猜测都不敢说了,即便是在心腹面前也三缄其口。
眼见着这事儿是通了天;,在圣上眼皮子底下上蹿下跳,这不是转着圈儿找死吗!
宫妃们老老实实;蛰伏起来,还不忘派人去叮嘱儿女,这时候千万别出头惹事,小心被这次;风浪所波及。
李元达此时无心去管官员和后妃们心中所想,吩咐内侍省、尚宫局协助皇后处置迁宫之事,自己则召了珍贵妃身边人来问话。
珍贵妃放火前,就把身边人遣走,李元达一早便将人扣住,此时一声令下,便见到了素日里侍奉珍贵妃左右;宫婢与她所亲近;内侍。
这种时候,身为天子,当然不会自降身份去问话,他心中所想,自有内侍总管近前开口。
“彩月,彩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珍贵妃何以放火烧宫,又身着丧衣,说出那等大逆不道、诅咒天子;忤逆之言?”
彩月面有悲色,眼圈儿红着,轻轻摇头:“奴婢不知。”
彩芳在旁,轻轻;发出了一声嗤笑。
内侍总管立即看了过去:“彩芳,你知道?”
“不止是奴婢知道,圣上也该知道才对。”
她语带讥诮,眼圈儿同样微微红着:“当年邓家;事情,圣上瞒得过主子一时,还瞒得过主子一辈子吗?圣上,您好狠;心啊!”
李元达:哇,好像是牵扯了两代人;爱恨情仇!
他不曾言语,彩芳便只当他是心虚愧疚,冷哼一声,眸光尖利,隐含着几分快意:“圣上,您后悔了吧?可惜,晚了!主子她已经去了,上穷碧落下黄泉,您再也找不到她了!”
李元达:“……”
奇了怪了,这有啥好后悔;。
这女人既不会炼长生药,又没有法子亩产万斤,也不能富国强兵,死了就死了呗。
他不说话,落在彩芳眼里,便是悲恸;难以言喻。
她愈发畅然,面容扭曲:“圣上,你知道吗?主子自尽;时候,已经有了身孕,那是你心心念念;孩子,只是还没能出生,便随母亲去了!你再也见不到它了!这是主子对你永远永远;惩罚,主子要你痛不欲生,永远生活在懊悔和痛苦里!哈哈哈哈哈哈!!!”
她放声大笑,快活不已。
李元达:“……”
李元达:“????”
李元达:“…………”
朋友,你有事吗?
他脑袋慢慢上冒出来几个问号:“她没对朕下毒?”
彩芳笑声暂停,不屑一顾;看着他:“主子行事光明磊落,岂会做这等阴诡之事。”
李元达:“没对朕;皇子公主下毒?”
彩芳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