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颤抖,看她不受控制;将脚往后收了收,忽然间竟有些百无聊赖。
要不是天子钦点,这种平平无常;人哪能有资格叫他亲自审讯。
从前能叫他亲自操刀;,都是那种宁死不屈,身上一半;皮肉都被剐没了,还能跟他谈笑风生;主儿。
至于现在这个……
内卫统领站起身来,踱步到苏香念面前去,在对方战战兢兢;目光中伸手,卸掉了她;下颌,确定她没有机会咬舌自尽,然后猛然抬声喝道:“来人,把那两个老东西提过来!”
那道铁门猛地打开,一股冷风夹杂着血腥气从外边吹进来,直侵入到苏香念;骨头里。
她不由自主;打个冷战,眼看着两个壮汉拖拽着自己爹娘,手臂一抬,爹娘便如同两只被剥掉皮毛;羊似;,鲜血淋漓;挂在了一侧;铁架上。
“苏姑娘,我还是很想跟你好好说话;,希望你也是如此。”
内卫统领一手扶着椅背,另一只手握着钩子,有一下没一下;拨弄着面前熊熊燃烧;炭盆:“我这个人向来不喜欢开玩笑,你最好认真听我接下来;话,并且相信它。”
苏香念战栗着咽了一口唾沫,眼眶因为惊惧而涌满了热泪。
却听对方继续道:“接下来;一个时辰,我不会再问你任何问题了,你可以自己选择说,或者不说。但是,如果你吐不出让我满意;东西,我会当着你;面一根一根卸掉你爹娘;骨头,直到他们变成一摊烂肉。”
“我;手艺很不错,一个时辰拆两个人,足够了,到时候这盆炭应该也足够热了,我会把你生;那个小崽子带过来……”
他微微一笑,牙齿森白,目光残忍到近乎酷烈:“当着你;面,烧掉他!”
苏香念不受控制;发出了一声尖叫。
……
一个时辰之后,内卫统领行色匆匆;离开了,没有人注意到,还有一名内卫副统领,悄悄地送了一封信出去。
“死而复生?”
天子玩味;品了品这几个字:“她是这么说;?”
“是,”内卫统领道:“她说她曾经死过一次,再次醒来之后,却又回到了死前一年多;时候,因为前世为成宁县主所杀,齐国公世子冷眼旁观,所以今生她不愿再入京,只想在老家过平静;生活……”
天子有些诧异;“哦”了一声:“成宁?怎么会牵扯到她?”
内卫统领眉头微皱,有些不解;道:“她好像以为,吴庶人;真实身份是齐国公世子。”
“前世她带着孩子上京寻夫,遥遥见到吴庶人骑马从长安街上经过,一直到了齐国公府,她上门去找,便有管事将她留住,称世子昨日才刚娶妻,世子夫人乃是东宫之女成宁县主,此时不便见她,暂时找了处院落安置他们母子……”
天子饶有兴趣;问:“那后来呢?”
内卫统领道:“后来,她一直都没再见过所谓;‘丈夫’,又因为势不如人,不得不降妻为妾,连孩子都被县主以主母名义接走,而她在齐国公府;日子一天不如一天,最后竟然直接被关进了柴房,生生给饿死了……”
天子不由得嗤了一声:“无媒无娶,她算个什么妻?”
又森森道:“敢在成婚第二天就闹出这一出儿来,齐国公府好大;胆子!”
内卫统领道:“看起来,齐国公府是替外甥担了虚名呢。”
天子脸色不屑之色更深:“这虚名哪里是平白无故担;?想借机给那个孽子卖好罢了!至于那个孽子……”
他嘿然冷笑:“又想要定国公府这个妻族,又舍不得这个外室,便让母家替自己认下那母子来,为了个出身卑微;外室,这样打自己嫡亲侄女;脸,他将东宫;脸面放在哪里?又还记不记得东宫尚在之时,对他们这些幼弟;包容与关爱?!”
内卫统领默不作声;听着,并不参与到对皇子;直接评定中去。
天子显然也没想过让他参与,起身踱步,在阁内转了几圈,忽;道:“她前世,是什么时候死;来着?”
内卫统领道:“大概是进京两年之后。”
天子又道:“那两年,京城都发生了些什么?”
内卫统领面露苦色:“那两年她甚至不曾出过齐国公府,对于朝中诸事更是一无所知,实在问不出什么……”
他不怕审讯;人说谎,也不怕审讯;人嘴硬,世界上;确有无法被撬开嘴;人,但却是少之又少。
执掌内卫多年,他只怕一种人——真;什么都不知道;人!
对这种人来说,即便把他打成血葫芦,活生生剐了也没用,因为他真;什么也不知道!
苏香念之于他,就是这个样子。
天子见这位心腹重臣一脸郁卒;样子,反倒失笑起来:“这却未必。”
内卫统领神色微变:“陛下;意思是,苏氏在撒谎?”
“她怎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