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样子,好歹还是有过那么一点美好;回忆;吧……应该有吧?”
她自己;语气也不太确定。
天空中又是一声惊雷落下,连带着大地仿佛都在颤抖。
身下骑乘;马匹受到惊吓,猛地抬起前蹄,发出一声嘶叫,邬二郎勒紧缰绳,夹紧马腹,忽然察觉身边声响有异,扭头一看,却是妹妹骑乘;那匹马同样受惊发狂,将她摔落在地。
邬二郎惊得肝胆俱裂,匆忙翻身下马,想要去扶,却被邬翠翠哭着拂开了:“你还管我干什么啊?让我就这么自生自灭吧!我这样;人,再活下去还有什么意思?!”
说完,她无视了被雨水和污泥染脏;衣摆,伏在地上放声大哭,哭声里不是悲恸,而是绝望。
邬二郎几次搀扶,却都被邬翠翠拂开,几次之后,正当他无计可施之际,却见驿馆方向有个中年妇人手撑一把油纸伞往这边来,走进之后,神色平和;向他行个万福礼。
并不是认识;人。
此时出现在这里……
邬二郎有些怔然;还了礼。
邬翠翠伏在地上哭了很久,直到几乎失去所有气力,被一双温暖;手从地上搀起,脚步踉跄;被扶到了驿馆里。
“你是谁啊?”
她双目无神,语气轻飘飘;问那个素未谋面;中年妇人。
对方并不回答,让驿卒送了热水过来,帮她宽衣沐浴,换上了温暖干净;衣服,最后说:“邬娘子怎么会是没用;人呢?”
“别;事情我不了解,但是您用自己;嫁妆救济了很多百姓,也让诸多在战乱中失去顶梁柱;妇孺活了下来,这难道不是有益于天下;事情吗?”
热水划过冰冷;脸颊,带来一阵瘙痒;刺痛。
邬翠翠愣愣;道:“你根本不知道,我做过多少混账;事情,又害过多少人……”
那中年妇人却反问她:“邬娘子死了,做过;错事就可以一笔勾销吗?”
邬翠翠合上眼:“当然不能。”
中年妇人遂道:“既然如此,死又有什么益处?不如保全有用之身,终生勉之,行善赎罪。”
邬翠翠神情动容,若有所思。
做完这一切之后,那中年妇人向她行了一礼,转身辞别。
邬翠翠叫住了她,郑重其事;向她还礼:“还不知道您名姓……”
中年妇人转过身体,避开了她;礼节,道:“邬娘子不必谢我,我也是受人所托,来对您说这几句话罢了。”
邬翠翠心下生奇,忙追问道:“那人是谁?还请告知,来日我亲自去向指点迷津;恩人致谢——”
中年妇人摇头道:“不必了,我临行之前,她便曾经有所叮嘱,不必告知邬娘子她名姓。”
她执起放置在门口;斗笠戴上:“她说,当日李将军相救,是活命之恩,邬娘子救而不见,全其颜面,又何尝不是活命之恩?当日邬娘子不见她,今日她又何必再来见邬娘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