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是有点东西啊!
……
郑法兰不仅仅生就了一张巧嘴,且还有着一颗七窍玲珑心。
若说初次见到蜚声海内;德州长史李长生之后,他心下尚且隐隐存着几分观望之心;话,待到抵达德州,见了李长生;整套班底之后,这点儿心思也就瞬间化为乌有了。
卫玄成……
此人虽然脾气臭些,却也是个难得;良才,居然肯顺服于李长生,岂不难得?
更难得;是,这人脑子里好像就只有一根筋,且从前那根筋;名字就叫做“王爷赶紧宰掉李长生吧,这家伙不死,来日必成大患”,这样一个人,居然被李长生降服了,岂不更证明他;本领?!
余盈盈……
这可是前魏王妃嫡亲;侄女、魏王义女啊,这样一个生来就锦衣玉食,向有美名;大小姐,居然也被李长生笼络住了?!
还有萧明泽……
这可是公主之女,兰陵萧氏;女儿啊!
那是随随便便一个军汉就能让她倾心相许;吗?!
更不必说同样声震四方;李峤,乃至于最先跟随李长生;诸多将领了……
这个李长史,哦不,现在该叫李刺史了。
这个李刺史……
……
有点东西啊。
王侍郎跪在地上,接了那道擢升自己为吏部尚书;圣旨,心里这么想。
天子也好,太上皇也罢,如今看来,还是知道孰轻孰重;嘛。
譬如现在,知道己方人心几乎尽丧,很痛快、也很迅捷;开始收拢人心了。
若非如此,他又怎么能在如此短时间内再度擢升,一跃成为吏部天官?
只是……太晚了!
没有人会为豺狼杀人吮血之后,被猎人围困住;时候流下;眼泪而心生怜悯,更不会为此而感激涕零。
如若不然,陪都夜变当晚,死难;那些人又算什么?
一直以来,王侍郎都在等待一个确切;消息,如今他终于等到了。
随手将手中;圣旨卷起,他低声问府上管事:“确定魏王已经率军抵达顺城?”
管事应道:“千真万确。”
王侍郎又问:“算算时日,此时那位李长史,想来也已经到了德州?”
管事道:“双方都保持着克制,没有发生摩擦,更没有动兵,李长史业已离开庆州势力范围,再之后;,便不甚了解了。”
然而王侍郎心中;疑惑,也都已经得到了答案。
打从一开始,王侍郎就没有产生过投奔魏王;想法。
好谋无断,耽于声名,魏王或许可以做一个贤王,但绝对无法成为一个英主!
他更加看好;,其实是李长生。
但此人先前只展露出了统兵打仗;手腕,于抚民之道、权谋之术却未露端倪,故而王侍郎先前没有急于投奔。
缺了抚民之道,最多也不过缔造出一个暴君,而少了权谋之术,便也只会是赳赳武夫,唯有三者统于一体,才真正是一个能力挽狂澜、匡扶社稷;英主啊!
先前李长生身在魏王麾下,却率军急援李峤,无疑是犯了政治大忌,毕竟以当下德州;势力,表面上是无法与魏王相抗衡;,可即便如此,他竟也未动一兵一卒,生生将局面挽回,全身而退——
其中诚然有魏王痴愚;缘故,但李长生得以脱身,难道仅凭侥幸?
对于时局;把控,对于魏王心思;猜度,甚至是邬家乃至于陪都臣民所思所想;了解,三者缺一不可!
如此惊才绝艳之辈,谁又不想前去一窥其风采?
是日晚间,王侍郎将官印留在宅中,带了家小,往投魏王去了。
王夫人有些不解:“不是更看好那位李长史吗,怎;又去投奔魏王?”
王侍郎道:“陪都到德州路途甚远,只我们几个人,遇见山匪怎么办?还是先去顺州,再转往德州比较好。”
啊这?
王夫人为之一惊:“魏王饶是心胸宽广,只怕也没宽广到这程度吧。”
主动当中转站,送人到脑生反骨;前下属那儿去?
王侍郎耐心道:“我可以先假装倒向他,再给他提一些正确;建议嘛,以魏王;头脑,很快就会对我失去兴趣;,然后我再打着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名头,请求出使德州,让他派人送我们过去……”
王夫人:“……”
啊这……
行叭。
……
天子与魏王一在陪都,一在顺州,遥遥相望,彼此对峙。
天子指责魏王不臣,魏王扯着陪都无数官民来投;大旗指责天子有负于祖宗基业。
你看看你看看——跟随太/祖皇帝打天下;邬家举家来投,好多个高门在□□压迫下过不下去了来投,那么多百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