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元大都。
徐添寿拿着草原来的迷信进到了书房,“四爷,草原来信。”
朱镝这两年在元大都,修身养性,暗中发展自己的势力,威严也是越发的重。
他此时正在写字,见徐添寿进来,也没停笔,而是道:“谁的信?”
“秃坚帖木儿!”
朱镝皱眉,“不是说了,辎重粮草运送需要时间,就写信过来催促了?”
“似乎并不是因为这件事!”徐添寿苦笑道:“最新消息,秃坚帖木儿带着大军离开兀者卫了。”
“离开兀者卫了?他们去哪儿了?去草原了?”朱镝愣了愣,“俺还以为,这家伙不见兔子不撒鹰呢。”
徐添寿对朱镝的自称也见怪不怪了,或许是镇守北方时间久了,朱镝说话也更加的粗狂。
也正是这种话风,更赢得将士们的拥护。(真的,这家伙在奏折里都称俺!)
停下手中的比,朱镝拿过信看了起来,信开头第一句,就是大骂朱镝害他。
朱镝眉头深深皱起,可看到后面不颜帖木儿接受朝廷册封他整个人都绷不住了。
朝廷那边出手招降不颜帖木儿,还成功了?
听着朱镝喃喃自语,一旁的徐添寿也是一愣,“四爷,您说甚么?”
“不颜帖木儿接受朝廷册封了,而且还有人将招降信送到了秃坚帖木儿的手里,李子春的二子还特地送礼去给他,想要重修于好!
秃坚帖木儿心里有鬼,自然是害怕被三面夹击,所以已经离开辽东,去草原深处了。”朱镝放下信,原本必然是大功劳的,可结果,京城一招回首掏,直接把他的计划给败没了。
若知道如此,他还报信作甚,直接让徐进达把秃坚帖木儿给扫了就是了。
“这,这,这怎么会这样?”徐添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才刚从兀者卫回来没多久,“四爷,我,我......”
“这件事跟你没关系,秃坚帖木儿说的很清楚,那是印有大业皇帝宝印的书信,也就是说,出手的是俺父皇!”朱镝那叫一个郁闷,“可是为何朝廷那边没有任何消息传出来?
莫非是父皇秘密写的?
可......也不应该啊!”
徐添寿更是欲哭无泪,“那这么说,我这一次白跑了?”
“倒也不算白跑,最起码秃坚帖木儿这条线还在。
不颜帖木儿是个奸诈的人,我不相信他会随便交出自己手中的兵权。
只要他还掌兵,那么日后还会有乱子。
他此刻只是迫于压力,才虚与委蛇,日后还是有一战的。
不过,秃坚帖木儿这个胆小鬼,放弃了自己的地盘,跑去了草原,倒是白白让其他人把便宜给占去了。
俺半点好处都没有啊!”朱镝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这让他如何不气?
“如此一来,整个辽东就算是光复了?”徐添寿一脸懵逼,他爹打了一仗,结果没赢,可也没输,然后就守在应昌一直没出去。
朱钧带兵抵达盖州,可也是一兵一卒都没有发出。
怎么辽东就光复了呢?
这未免也太儿戏了吧?
既然一封招降书就能劝降,那他们还费个什么劲?
“算是吧?”朱镝也是满脸复杂之色,最后长叹一声,“他娘的,俺费劲心思,还不如老爹的一封劝降书。
不过,之所以能劝降,也是因为俺丈人,六弟他们给的压力太大了。
这才让不颜帖木儿畏惧了。
他知道,俺们是铁了心要拿下辽东,付出再大的代价,也会将他们赶出去。
所以,他才会点头。
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这一点。”
朱镝觉得自己运气不好,这几年的大战,跟自己半点关系都没有。
一点功劳都没有捞到。
他离开书房,来到了礼佛院,将书信递给了大和尚,“妖和尚,你看看!”
大和尚看着书信,也是眉头紧皱,“这不可能,陛下的性子可不是这般的,他既然出手了,就必然不会尾大不掉的。”
“可秃坚帖木儿说的很清楚,那信中加盖了大业皇帝宝印,甚至还许诺他世袭罔替的郡王之位!”朱镝道:“莫非还有人敢仿冒?”
大和尚思索了一会儿,“朝中没有消息,或许是害怕消息走漏,可以陛下的行事方式,做事顾全收尾,是万万不会招降的,就算招降,也必然会要求他们交出兵权,让他们进京。
但此二人是断然不会答应的。
而不颜帖木儿居然答应了,这显然很古怪。”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朱镝道:“在辽东布局上,咱们一败涂地,任何好处都没有占到。
秃坚帖木儿遁走草原,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个地方,若是他在草原横行还好,若是他要找麻烦,那才是真的麻烦。”
“辽东有守军,那也是他们的事情,不过,眼下辽东算是光复,意味着陛下会将注意力转向张周和陈汉。
陈汉距离咱们太远,不在咱们的考虑范畴。
咱们要担心的,是来自草原的袭击和张周的突袭。
接下来,殿下应该把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