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了一路,哭的歇斯底里,泪如雨下。
周围人都好奇的打量着她。
有浪荡子想要上前,可看到汤秀灵身后的士兵,便熄了心思。
汤秀灵一路哭回了淮西总管府。
这哭声,引来了汤鼎。
看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双目红肿的女儿,汤鼎大吃一惊,“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见父亲一脸担心的样子,汤秀灵哭的更大声了,她一把抱住父亲,“爹,我错了,我错的好离谱......”
汤鼎皱起眉头,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可汤秀灵哭的如此伤心,他也是小心拍着她的背,安抚道:“别怕,天塌了有爹盯着。
做错了,改过来就行了!
告诉爹,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你方才去了皇城,是不是吴王说了你?”
汤秀灵摇头,“跟,跟吴王没干系,他,他.....他从始至终都没拿正眼看我!”
汤秀灵满腹委屈的道。
汤鼎苦笑一声,“那是谁欺负你?”
“没,没谁欺负我,就,就是,就是......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汤秀灵回过神来,廖全玷污妇人的事情不能让汤鼎知道,否则以汤鼎的性子,怕是会把廖全大卸八块。
汤鼎也没逼问,只是不断的安抚汤秀灵,让人把她送下去休息,随即找来了暗中保护汤秀灵的士卒,“发生什么了?”
表面上,只有一个士卒跟着汤秀灵,可暗地里,汤鼎安排了一群人。
虽说凤阳很安全,但汤秀灵特地过来,他还是留了个心眼。
那士卒把事情说了一遍,汤鼎脸色一沉,冷哼一声,“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等士卒下去,汤鼎火冒三丈,问题肯定出在那个玷污妇人的罪犯身上。
若他跟汤秀灵非亲非故,汤秀灵又何必哭一路回来?
他深吸口气,扭头离开了淮西总管府。
而与此同时,凤阳知府大牢内,方克钦亲自过来审讯,“你是跟着商队来的,但也是刚加入商队没多久,你是应天人,家中有几口人,父母可在?”
廖全趴在地上,此时被踩断的双脚开始肿胀,因为疼痛,他的脸看起来有些扭曲,“方知府,去帮我叫个郎中来,我的双脚断了!”
“大胆,你这狗东西,怎么跟方大人说话的......”一旁的牢头怒不可遏。
“方知府,这件事我是冤枉的,还有,我的真实身份,不,不是商队的人,我......我......”
“你是谁?”方克钦脸色一变。
廖全一咬牙,从怀里掏出一块象牙牌,这象牙牌就是他的身份证明,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多为达官显贵使用。
方克钦眯起了眼睛,拿过牙牌,神情旋即一凛,“是你!”
廖全深吸口气,强忍着剧痛,“方知府,我告诉你,我是被人冤枉的,以我的身份,我何必去做这等事情。
而且这一次,我回凤阳,是祭祖的,我父阴寿就在这几天。
为人子,你说我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情呢?”
“你要不把牙牌给我,我倒是信你两分,你拿出这牙牌,我倒是坚信你一定做得出这等混账之事来!”方克钦拿着牙牌,只觉得这牙牌脏手,他怒声道:“你既是来凤阳祭祖,又为何要随着商队一起来,祭祖乃是大事,你何必鬼鬼祟祟的隐瞒自己的身份,又何必住在酒楼里?
我不相信你没有别的动机。
最重要的是,你何必穿着粗麻布衣出门?”
还不等廖全说话,方克钦冷声道:“你可是能戴孝下青楼的畜生,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都不奇怪。
你等着,本官这就写奏折,快马加鞭送去京城,让陛下定夺。”
廖全直接懵了,“方知府,凡事好商量,我真的是被冤枉的......而且,我大伯可是勋国公,你总要给我伸冤昭雪的机会!“
“别说你大伯是勋国公,就算你大伯是王爷,本官也不怕!”方克钦冷声道:“是了,我又何必舍近求远,吴王殿下就在凤阳,我正好去请吴王殿下来旁听此案!“
廖全急的不行,朱疯子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方知府,你真的要鱼死网破吗?”
方克钦大笑一声,“你一个畜生,也敢威胁本官?德庆侯一世英雄,勋国公也是赫赫有名,怎么出了你这么个猪狗不如的后辈?
你简直枉为人也!”
一旁的人听了都倒吸口凉气,此人居然是德庆侯家的人?
廖全又急又怒,他听过方克钦的事情,知道此人刚正不阿,于是服软道:“不管如何,你先帮我叫个郎中吧,我实在是疼的受不了了!”
方克钦冷哼一声,也没有拒绝,“叫个郎中来,别让他死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