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你们这些该死的,你们凭什么将本王囚禁在这里?”
“爹啊,我只不过说了心里话,你凭什么削了我的王位,难道我在赣州府做的不好吗?”
“老四,你个王八蛋,敢打老子,等老子出去了,非弄死你不可!”
“老六,你个疯子,你为什么不让那老不死的死了去......”
听到这话,邓奴都惊出了一声冷汗。
他看着凉亭里,那个衣衫不整,手里拿着酒壶的的男人,心中也是叹息不已。
昔日的朱钐,是何等的意气风发。
在看现在,邋里邋遢,不修边幅,跟街边的乞丐有什么两样?
但是,他的未来,全都维系在这个姐夫身上了,若不然,他没有出头之日。
其他人靠不住,父亲一死,他那几个哥哥,难道还会帮他?
至于朱钧,不提也罢,那疯子是疯,可是不傻啊!
他已经被摆了一道,自然不会再上当。
而且,他坚信,朱钐还有复用之日。
那时候,就是他的机会。
“姐夫!”邓奴一瘸一拐的走过去。
朱钐叼着壶嘴,大口大口的喝酒,听到有人唤自己,扭头一看,斜靠在柱子上,“太平奴?”
“姐夫,你怎么又喝酒了?”邓奴上前,“酗酒伤身呐!”
朱钐冷笑一声,“我这样,不喝酒还能做什么?难不成附庸风雅,写诗作画?”
“姐夫,我一直在外面奔走,赚银子,就是为了有朝一日,您能复起。
到时候我也能够帮上您呐!”邓奴苦口婆心的道:“眼下王保保一家人都入了大业,我估计这一两年,就要对外用兵了,到时候陛下必然会想起你的。
你天天在府上大喊大骂的,若是传进陛下耳中,就算有机会,也不会轮到你啊!”
朱钐听到这事儿,就恼火,“观音奴那贱婢,本王只恨当初没有杀了他!
老六那个骑嫂的王八蛋,等本王出去后,一定不会让他好过的!”
观音奴跟着他的时候,什么都没有。
嫁给朱钧一年不到就怀子了。
然后又把王保保一家给搞过来了。
什么好处都让朱钧一人占去了。
他虽然厌恶观音奴,可他到底是自己的正妻,一想到自己的弟弟给自己戴帽子,那种感觉,就让他悲愤欲死!
他双目变得赤红,因为太过激动,身子都颤栗起来,“我要杀了他!”
“姐夫,别激动!”邓奴连忙劝道:“我知道你想杀了朱疯子,可现在的你,别说杀他了,连走出这个府邸都办不到,又如何杀他?
你若是想报仇,唯一的机会就是走出去,被陛下复用。
有朝一日,您大权在握,对付朱疯子还不是轻而易举的?”
“话虽如此,可是没希望了!”朱钐苦笑一声,落魄的坐在地上,“你不了解我父皇,他这种人,不仅防备武将,他也防备自己的儿子。
准确的说,除了大哥是他的儿子外,其他人都是外人。
所以他才将我们调去戍边,就是不希望我们成为大哥的阻碍。
我犯了大错,说了不该说的话,已经让他有所警惕了。
他是绝对不会复用我的!”
朱钐恨呐,为什么就不能忍一忍?
现在好了。
老婆被别人搞大肚子,自己也被削了王位,囚禁在这里面。
父皇没有断了他对外界的联系,不是心软,是故意折磨他。
朱钧做的越好,他就越是痛苦。
这种痛苦,几乎将他折磨疯了!
也唯有喝酒,才能够解他内心的忧愁。
“难道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了吗?”邓奴苦笑一声,“如果太子为你求情呢?”
“如果我大哥为我求情,倒是有几分可能!”朱钐道:“但那是不可能的,他若是真的有我这个弟弟,早就求情了。
眼下老五去了赣州府,我的人马都被接收了,那里还有多余的地盘给我啊?”
说到这里,朱钐索性躺在了地上,看着湛蓝的天空,无神的道:“你不要把希望压在我的身上了,没用了,我现在什么都给不了你!”
“姐夫,我不走!”邓奴咬牙道:“就算太子不帮忙,那么......若是吴王帮你呢?”
“你说那疯子?”朱钐更是苦笑,“我跟那疯子关系不好,他必然不会帮我说话的,不用白费力气了!”
“其实朱疯子这个人,还不错,无论是对朋友还是对自己人,都很好。”邓奴虽然不想承认,可朱钧的确很好,哪怕他此刻在吴王府受辱,可冷静下来后,他也更愿意相信,是沈大宝阳奉阴违。
或许是朱钧在他内心的印象太好了,他心想,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