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一个世界,也有一个姓魏的知府,叫魏观,此人名声很大。
被称为姑苏五太守之一。
朱钧相信,此二人有相似之处,可魏祥却令他大为失望。
魏祥跪在那里,眼中露出坚决之色,他咬牙道:“殿下且看好,下官必不会让殿下失望!”
他很清楚,吴王杀人,杀的都是贪官污吏。
他又没有做坏事,为何要怕?
若不趁着吴王在这里,将袁家压下去,他未来必然要倒霉。
正如吴王说的,袁家想要整他,很容易。
之所以没有动他,是因为他上任时间太短。
等在过个两年,他必然要倒霉。
朱钧将七星剑再次丢了过去,“本王倒要看看,这把剑在苏州能沾几人的血!”
魏祥接过七星剑,心下大定,可朱钧却道:“不许告诉别人本王来苏州了!”
魏祥愣了愣,吴王给他七星剑,又不肯他暴露身份,那么这七星剑的真假,谁信?
可紧跟着,他就反应了过来。
吴王给他七星剑,是给他底气,并不是要让他拿着七星剑去仗势欺人。
这是考验他的能力。
吴王方才已经知道了案子的全过程,甚至还是目击者之一。
他只要出面,只要动动嘴皮子,就能让袁家万劫不复。
吴王虽厉害,可他又不能一直呆在苏州。
他终究是要走的。
而自己这个知府,却要长期待在这里。
想到这里,他深吸口气,恭敬的朝着朱钧磕了三个响头,“谢殿下,下官,知道该怎么做了!
不过下官手中无可用之人,可否问殿下借几个人?”
“可!”朱钧微微颔首,反正他的人都没有穿军服,都是常装出行,别人也不知道是吴王府的人。
“谢殿下!”魏祥起身,对着那几个朱雀军士兵道:“烦请诸位将这三人带走。”
随后,魏祥带着一行人离开。
朱钧伸了个懒腰,“让朱雀军的人跟上,又有好戏看了!”
朱钧要做的很简单,就是坐山观虎斗。
魏祥拿着七星剑,压着跟踪他的三人,来到了井水胡同,那女娃的家就在这里。
女娃家挂着白帆,家中传来妇人悲凉的哭声。
只不过,刚走到女娃家门口,就看到他家门口守着人。
魏祥眼皮一跳,这些人是袁家人,而且是袁家二爷派来的。
袁家二爷对外说,虽然是自家的牛马无意间踹死了小女娃,可毕竟因袁世勋而死。
所以,他特地让袁世勋过来给小女娃守夜。
消息一经传出,苏州城内居然有不少人觉得袁家二爷仁义!
魏祥都想骂娘了。
仁义他奶奶个腿!
仁义不允许街坊入门?
仁义还会任由自己的儿子欺男霸女?
魏祥一靠近,守在门口的泼皮便呵斥道:“站住,知道这是哪儿吗,就往里走!”
魏祥冷声道:“本王乃苏州知府,魏祥,你们是何人?”
知府?
两个泼皮一愣,可旋即笑了起来,并没有半点的畏惧,反而笑着打趣道:“知府大人日理万机,怎么有空来着破地方?莫不是来找相好的?”
一介白丁,居然敢跟知府开这样的玩笑,可见魏祥在苏州城有多难了。
魏祥深吸口气,上去便是一巴掌,将那开玩笑的泼皮扇倒在地上,“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开本官的玩笑!”
打这种人着实脏了他的手,可他实在是无人可用,也不好过分指使吴王府的人。
这一巴掌打的他很爽快。
另一个人见状,也是怒声道:“你怎么随便打人?”
“以下犯上,信不信本官将你们流放千里?”魏祥沉着脸,那泼皮真的有些怕了,急匆匆的跑进去,找到了躺在女娃家正厅里的袁世勋。
那女娃的棺椁就摆在家中,他倒好,直接躺在一旁,还让女娃的母亲给他捏腿。
女娃的父亲眼神空洞,护着家中两个男娃娃,就像是丢了魂一样。
“勋哥儿,不好了,姓,姓魏的来闹事了,还打了咱的人!”
“什么?”
袁世勋脸色一变,怒声道:“他姓魏的怎么跑这边来了?”
话音刚落,就听见外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及跟着七八个如狼似虎的壮汉,走了进来。
女娃的两个弟弟吓得缩在父亲怀里,女娃的母亲则是一边哭泣一边给袁世勋摁脚,俨然已经崩溃,近乎疯癫!
“你就是袁世勋?”
“某就是你爷爷,你是魏祥叫来的人,爷爷告诉你,不想死就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