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干年后,朱锌回想起这一天,总是会忍不住的眼眶湿润,他说:“是六哥成就了我的现在。
要不是六哥,可能某一天,我就承受不住这种羞辱,在自我怀疑中毁灭。
我有六哥这样的兄弟,是我上辈子的幸运!”
这句话,被收录进大业秦王录之中,并且被天下人熟知。
当然,这都是后话。
两兄弟离开院子,朱钧一招手,直接让牛五六叫了一千人。
这浩大的声势,让朱锌有些害怕,可看着六哥,他深吸口气,鼓足了勇气。
“记住了,一会怎么做,你自己来,我不插话。”朱钧提醒道。
“好!”朱锌有些害怕,却还是点头。
很快,一行人就来到了阇府。
阇氏有一个兄长,阇成,为顺业候,意为顺应大业,非世袭罔替。
有一个弟弟,阇功,武节将军,正五品武散官。
其大兄阇功,倒是有点能耐,也是个擅战的将军,当年阇氏被俘虏,有了身孕后,面对老朱的招降,居然丝毫不拖泥带水,带着一家老小反水。
所以,这阇氏也是被老朱当成了正面例子,狠狠奖励了一番。
阇成在外领兵,阇府只余阇功当家,两兄弟没有分家,前年阇家老太君离世,老朱还曾派人吊唁。
可见阇氏有多得宠爱。
阇家也是仗着这一点,才敢欺负朱锌,又因如此,阇氏才如此猖獗!
顺业候府家丁看到这么多人围了上来,也是心中一颤,伶俐的人早就跑进去通报了。
朱钧下了马车,看着占地极为广阔的阇府,不由冷笑,一个小小的侯爷,比他的秦王府还要奢华。
不过朱锌还有些紧张,可想到六哥还在看着,也是壮着胆子上前,“表哥可在家?”
家丁见来人,也是暗暗松了口气,“原来是潭王殿下来了!”
“潭王殿下,二少爷在内院......”
“哦,那我进去!”朱锌硬着头皮说道。
朱钧见他一副软绵绵的样子,那里是来报仇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来串门呢!
给牛五六使了个眼色,牛五六心领神会,一招手,带着一帮人冲了过去,“将整个阇府围起来!”
朱雀军动了起来,阇府家丁一看,都傻眼了。
这时候阇府管家匆匆跑了过来,“潭王殿下,您这是作甚呐,这里可是您亲舅家!”
牛五六二话不说,一脚将管家踹翻,然后对面色苍白的朱锌道:“潭王殿下,您若是无动于衷,可真就白瞎了咱们殿下的好意了。
日后您若是在被人欺辱,无人会再替你出头了。”
朱锌点点头,一咬牙,“走,进去!”
话落,他也是大步走了进去。
朱钧这才松了口气,有些事跨过去了,就过去了。
跨不过去,一辈子也就那样了。
他双手背负,慢悠悠的朝着阇府走了进去。
那些家丁都被朱雀军的人死死摁在地上,不听话的,直接被打的头破血流,没半点道理可讲。
与此同时,阇功的儿子,阇龙正在后院跟着一众美妾风花雪月。
那被他抢来的妾侍,此番正在他怀里。
这时候,下人匆匆来报,“不好了,二少爷,出大事了!”
焦急的声音破坏了阇龙的兴致,引得阇龙大怒,“不懂规矩的东西,这后院是你能窜进来的吗?”
那下人急忙跪在地上,焦急的道:“潭王来了!”
阇龙一脚将下人踹翻,“那废物来了便来了,有什么好急的,不对,等等,他莫不是又给我送女人来了?”
上一次从潭王府离开,他便要求朱锌再帮他物色几个美女。
这都过去两三天了,朱锌的妾侍,姿色也就一般,他都玩腻了,只是想到他是潭王的妾侍,有些刺激罢了。
“潭,潭王的确带了很多人来。”
“哈哈,我就知道是这样!”阇龙大喜。
可他还没高兴多久呢,院外就传来了喝骂和打斗声,紧跟着,一群人就冲了进来,阇龙都懵了。
阇龙这些美妾都吓得惊呼出声, 纷纷跑到阇龙身后。
阇龙面色阴翳,看着这些人的衣服,瞳孔一缩,“吴王府的人?他们来这里作甚?”
他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恰好这时,朱锌走了过来,阇龙就像是找到了宣泄口一样,瞬间跳了起来,“朱锌,你带着这么多人闯我府上是什么意思?”
朱锌看着阇龙要吃人的样子,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可看到他身旁的妾侍,脸色又再次涨的通红起来,“你说呢?”
阇龙深吸口气,“就算你是亲王,也不能无缘无故带人闯进臣子的家中,我要进宫告诉姑姑,在告诉陛下。
不想倒霉的话,就带着人滚出去!”
朱锌还真有点畏惧,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朱钧也没有过来,有些事得他自己来,旁人推是没用的,搞不好,日后还怪他多事。
见自己震住朱锌,阇龙冷笑一声,“还愣着做什么,快滚出去,一会儿我爹就回来了,我爹生气你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