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富将一路上看到的“幽灵”也告诉木灵,“你分析分析,这些幽灵是什么东西。”
这次梧桐叶回答得很快,“这是灵体无意识的游离态。灵体在沉睡时,身体仍然会产生一些代谢物,这就成为了游离状态的灵体。这些灵体没有意识,但也许会很亲人,所以主动来触碰你们。”
“也就是说也有不亲人的状况,那就是它想来吓唬我们。亲人与不亲人又是怎么判断的呢?”
“这就要根据它生前的状况了,灵体一般都是根据潜意识进行行动的。”
“真不错,”郝富将灵石递给梧桐叶。
“谢谢老板。”
“对了,还有一个问题,”他将叶子放在肩膀上,“那你知道如何唤醒它吗?”
“这个真不知道。”
“用这个,”郝富拿出刚才在路上捡的石头,“玄澄,墨乌,我想用这个试试,你们如果不想的话,就先上去。”
两人想了一下,皆是同意。
“那你们做好准备,这个放下去可不知道会出现什么。”
他拿起石头在荧光前晃了晃,它没什么动静。然后郝富直接将石头扔进了这一团光里。
“嗡——”
三人的神识里都响起嗡鸣,同时陷入沉睡之中。
此时玄澄处在一个充满硝烟的战场上方。
大地轰鸣,数不清的人类、妖兽、魔修,参差的刀剑直插天空,嘶吼声四起,声浪震天,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尘土如同海潮般涌动,再无碧空,只剩漫天黄沙和血色。
在看一群被踩死的蚂蚁。
“愣着干嘛?”此时飞来一名男子,但玄澄看不清他的相貌。
他的语气似乎十分熟稔,“秃子,这里不是我们呆的地方。”
男子抓住他的手臂,带着他往前飞去。
“砰!”
前方上空,几千修士正和妖魔对战,他们随手一挥,云层都被完全打散;剑气一出,阳光被他们的无边气势挡住。
“上啊,比比我们谁杀的魔修多!”玄澄身旁的男子加入战场,身法鬼魅,一侧有神兽五彩凤凰相助,手里拿着一个流光棋盘,棋子一落,妖魔非死即伤。
他看着男子飞舞的身姿,心里涌上一股豪情,祭出一座莲台。莲台照耀着世间万物,妖魔在此光芒下身形迟缓,难以行动,而人修们则是士气大涨,杀出一条血路。
“杀!”玄澄飞上前去,不断打出经文,金色梵文缠困,奋力将敌人的神魂打散。
这场战争持续了很久,他也说不清是几个月、几年,甚至几百年。
直到他的佛珠被浸入血色,直到大地和天边一片通红。战争,总算是落下了序幕。
玄澄和男子坐在沙滩边的礁石上,海天一色,烟波浩渺,一望无际。湿热的水汽里带着淡淡的血腥气,浪潮拍打上来,可以看到一些尚有余温的尸体。
两人沉默地望着远处,聆听着大海的叹息。
暖灰荧光团在树下轻轻摇晃,似是被风吹动了一般。
这边郝富也陷入沉睡之中,相比起玄澄梦境里的沉重,他所见所闻倒是要轻松一些。
峡谷里空气凉爽而清新,浮动着一抹淡淡的半透明的雾气,几声婉转的鸟鸣声带着清脆的尾声袅袅地从雾中飘来。
他躺在地上,头痛欲裂,像是进行过异常激烈的战斗,稍微挪动疼痛就如钻心一般侵蚀了他的全身。身旁躺着一个银面男子,也是昏迷不醒。
想要运行灵气,郝富却发现自己经脉已然断裂,灵气滞涩,无法顺利拿出储物袋里的丹药。这样下去,他离死不远了。
浑身没有任何力气,他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很久很久,淅淅沥沥的小雨打到二人脸上,终于给干涸的身体带来了一点生机。
但他们的运气并没有想象中的好,不多时电闪雷鸣,瓢泼大雨冲刷着他们破碎的身躯,郝富的体温急剧下滑,变得冰凉无比。
恍惚之间,他仿佛看见了自己的神魂从身体慢慢脱离,即将一点一点消散于天际。
一抹暖金从他眼前闪过。
这就是死前的仙光吗?
“终于...”他沉沉地闭上眼,再无声息。
他不知道的是,闭上眼后,一名男子将两人捞起,放到一个木屋之中。
三年过去。
郝富醒了过来。
他不是死了吗?修士死后真的会到地狱?
一名男子坐于床边,“你醒了。”
“是你救了我。”
“嗯。”
“谢谢。请问你有看到一个银面男子吗?”
“他在另一间屋子。”
活动了一下筋骨,郝富神奇的发现,自己已经断裂的经脉居然恢复如初,可以使用灵气了。
挣扎着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