卒,整个军团都变得更为暴虐,身上又一次开始出现那种象征死亡杀戮的荧惑之光。 恐惧,发自内心的恐惧,不管是中央那如同鬼神一般无视任何攻击强冲猛干,以无可抵挡的暴力撕碎中军防线的铁骑=;还是随后将防线彻底摧毁扩大战果的狼骑;亦或者在外围近乎无可抵挡,只能看到苍白刀光闪过,留下一地残肢断臂的纯白军团。 在外围传递过来的恐惧和中军被蹦碎的恐惧交织在一起之后,这种恐惧彻底支配了罗马蛮军,让他们遗忘了身后的罗马督战队,连带着也崩碎了罗马蛮军对于胜利的最后一丝信心。 大溃败在帕尔米罗根本无力阻止的情况下发生了,里昂那多率领的重步兵甚至还没有冲到罗马蛮军的身后进行阻止,罗马蛮军的大溃逃已经开始了。 罗马蛮军溃逃的第一时间,李条率领的白马直接朝着背对自己溃散的蛮军之中渗透而去。 那一瞬间,渗透入罗马蛮军的纯白军团,近乎在一息之间便抹掉了渗透范围之内所有的蛮子,那种方式怎么说呢,就像是画刷随意的刷过,那一片已经没有了杂色,只剩下了纯白。 那一刻,但凡所有看到那一幕的人,我军不管是将帅士卒尽皆心凉,敌军全军尽皆丧胆,唯留下审配那如同夜枭一般的笑声。 当年的公孙白马就是这样灭杀袁军精卒的,在神速白马面前一旦溃散,那么死亡的阴影就会在瞬间将之覆盖。 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军团能跑得比神速白马更快,结阵尚且勉强能应对,而一旦阵型崩溃,变成散兵,白马单兵作战,背后补刀的极限杀伤力就会因此而爆发出来。 原本因为急速,被迫形成的几十刀砍一个人的意外也会解除。 砍人什么的,多数情况下神速白马一刀就足够砍死了,后面几十刀全都是因为在第一刀砍死的同时,尸体还没倒下,紧跟着几十个人高速闪过,自然第一刀后面的斩击全都是溢出攻击。 这也是为什么公孙白马开始作战的时候,对手的死相都像是被虐杀,甚至像是被凌迟切片了以样,到后面断的刀多了,敌方被砍死的时候也就不那么惨了,一般也就是七八刀左右。 等到敌方变成溃兵之后,白马也就基本不需要那种配合性带队绞杀,转而变成三五人一组追袭砍杀就可以了。 面对溃逃的败军,其他军团还要考虑能不能追上,对于白马来说,正常的散步上去补刀就行了。 甚至对于白马来说,稍等一段时间,逼着对方逃窜,将战场厮杀变成追袭战更好,因为,对于神速白马来说,后背面对他们的对手肯定死的快,想要逃跑什么的,前提条件有一个那就是跑得比白马更快。 然而这个最简单的条件根本没有任何一个军团能达成,这也就造成军团崩溃的情况下,白马所过之处,尽是血花。 因而在当年公孙瓒战马尽皆纯白的情况,神速白马的追袭战在高处会看到一种非常震撼的一幕。 那就是当敌方崩溃之后,白马所过去的地方不会再有任何的杂色,那种感觉就像是画画一样,轻松的擦除了其他的颜色,残忍血腥尽皆被纯白所掩盖。 纯白色的战马既有公孙瓒的强迫症在里面,同样也有着一种白色的恐怖在里面,至少当年第一次在高处被颜良保护着看到那一抹纯白以可见的速度吞没另一个溃败的军团的时候,审配甚至泛起了惊悸。 尤其是当纯白吞没一切之后,迅速消失,只留下那一地代表着残忍的血色,那强烈的对比感,足够让你一辈子无法忘记这种惊悸,高效,迅捷,残忍而又有一种说出的美,那种反差,在远处,早高处见过了一次,就绝对不会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