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俜被吓住了似的,手脚并用从Alpha怀里爬起来,可是他的力气随着发|情不断流失。
跟前两次易感期不一样,那只是自然规律,此时此刻,江俜清楚地知道自己为谁发|情。
脸上的仿生皮肤都腾地烧热了,忽然,江俜双手不知按到哪里,整个人定住了。
居然真的有人能闻到他的信息素而不阳痿……
江俜垂着脑袋,不知道自己此时暴露出的后颈有多危险,他不可思议地盯着自己手掌的地方。
手指好像有它自己的思想,指尖擅自跳了跳。
不对,他才没有动,是它在动!
江俜瞪圆眼睛,不是,是他……
一道阴影覆下来,江俜猛地被锁紧,Alpha凶狠的吐息喷在他后颈上,好像饿狼盯上生骨肉。
被暴风吸猫的江俜:“……”
不是……五万块钱不能这么吸……
江俜费力地挣扎,左手混乱中抓到地上的抑制剂,想也不想,给岑阆来了一针。
岑阆拧着眉,没有松开禁锢,但力气卸掉了九分。
危机解除,江俜才闻到对方嘴角有淡淡的血腥味,因为强行压制风暴内伤出血。
江俜有点心软,但不多,给自己也打了一针。
“渴。”Alpha一个字一句,声音又低又哑。
江俜动了,摸到储物柜,拿出一支营养剂拧开,黑暗中不方便递给他,但对Alpha的嘴巴位置还印象深刻,直接弯腰捏着他的下巴塞进去。
“咳咳……”
好像有点呛到。
江俜想了想护工的五万块,动作轻了一点。
“我是护工,你现在能交流吗?”
毫无回应。
江俜凑近,有个太能忍的病患也不是好事,难不难受只能摸他的眉心。
又皱眉,还用额头抵着他的掌心压向他。
“坐好!”
江俜语气短促有力,试图用发号施令的方式唤醒这个不清醒的Alpha,骨子里对军令的条件反射。
Alpha反应一会儿,仰头靠在墙上,手脚都很规矩。
江俜微微满意,在旁边坐下,两人隔着一点距离。
安静的屋内时不时响起一句严厉的“别动”,气氛还算和谐。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外面大概天也黑透了。
江俜能感觉到体内的抑制剂效果缓慢流失,身边的信息素源太强悍,原本能缓释起效整个易感期的抑制剂,目前连一晚上都熬不过去。
难道要再打一针?那他得出去拿。
况且,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两天过完,他拿着五万走了,对Alpha来说却治标不治本,顶多稳定一段时间,将来还可能复发。
他倒是能持续赚钱,但医学生的使命是治愈,不是捞钱。
江俜沉着冷静地分析,想要治本,可能要将他的信息素永久留在患者身上。
换句话说,标记。
现在已经有Alpha标记药物去除法,大不了吃药就是,对于Alpha来说,标记完这个,不影响他标记下一个。
重点是,值得么?
江俜有严重的洁癖,从来没想过跟Alpha交|配。
除非迫不得已的理由,比他的毕业答辩还十万火急。
答辩……一个荒唐的想法忽然闪现。
江俜晃了晃脑袋,滚出去。
可又有一个声音在说:不阳痿的Alpha比三条腿的蟾蜍还难找。
“不行,我洁癖还没治好。”江俜不由反驳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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