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明总觉得岑阆这句话像是对他讲的: “这、这还差不多,能、能当……”
江傅: “停止。”
刘明合上嘴巴,生怕被岑阆再听见。被盯上一次晚上就该做三小时噩梦了好么。江傅转身进去,看见岑阆的外套披在他的椅背上。
忘记带走了?
江傅拿起外套,噌噌下楼追人。
父子断绝关系饭已经吃了,江傅不想再有任何牵扯。失去一个朋友固然遗憾,但被发现他大概率会失去崽。
明天去完地下城,确定里面的情况,他就要长驻天宸实验室,非必要不出去。
“岑……队长!等等,你的衣服。”
岑阆走得快,江傅接近一楼时才追上他。
正好,一个抱着大箱子的同学从宿舍楼外面顶门而入,闷头往楼梯冲,几乎与江傅撞到。岑阆反应迅速,伸手扣住江傅的手腕,把他拉到自己身边,另一只手护着,谨防他摔倒。砰砰砰……是江得急促的心跳声。
电光石火之间,他想起被扣住手腕按在墙上的力度和摩擦。每个人的枪茧都不一样。
地下城不会有Alpha了,他在这里。
外套掉在地上,心如擂鼓时,江傅被烫了似的紧急挣开手。
但实际上,岑阆刚刚洗过碗,手指的温度很低,江傅被冻了一下,手腕却红了。江傅捂住自己的手腕,觉得不礼貌,连忙道歉: “对不起,外套掉了。”他弯腰去捡,岑阆快他一步伸手一捞,外套搭在了臂弯。
岑阆知道江得的性格应该不喜欢被触碰,没想到拉一下手,居然还会红。
他盯着江傅皓白的手腕,皱了皱眉,蒋路威胁江傅时会不会拉拉扯扯?回头他能“自由”活动了,得去弄死他。
岑阆笑了笑: "多谢,还要你跑一趟。"
江傅看着岑阆有些红的手指,纠结了一下,道: “其实……”
岑阆: "嗯?"
江得: “可以用热水洗碗的。”
岑阆深刻学习了洗碗要点: "下次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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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岑阆不由想,江得桌上连个防裂霜都没有,医学生用丙三醇配点护手霜,效果也.…很好,看江傅的肤质就知道了。
“再见。”江傅把手揣进兜里,说了一声。
“嗯。”
岑阆等人上了两层楼,才拉开宿舍大门,寒风立刻灌进来,呼啸涌向楼梯通道。他旋开甘油护手霜的盖子,是一次性的那种白色塑料软瓶,三无标识。
轻轻一捏,热得快化成水的甘油滋地冒出来。
江傅看着浑身上下都冷冰冰的,身上温度还挺热的。把甘油捂得这么热,涂上去温暖舒适,大风吹来不见冷。
江传面色凝重地回到五楼,他确定岑阆的身份了,对方不知为何居然怀疑他。
他哪里暴露了么?
当时那么黑,他全程清醒都认不出岑阆,岑阆记忆半残的凭什么怀疑他?地下城他还得去,这回是为了把嫌疑洗清。
岑阆一定会在暗中看着他推开门。
江傅仔细回想,他以护工身份开门的一瞬间,雇主被波及到的惨状——痛到直接站不住。模仿雇主的样子,证明自己和普通人一样,会被Alpha的风暴症袭击。一定要真实的痛苦,才不会穿帮。
江傅取出毫针,逐一尝试会引起疼痛但不碍事的穴位。
翌日的地下城附近,人山人海,入口处,少数洗脑包没更新的居民带了手扎白花,被无情没收。人们排着长长的队伍瞻仰英雄未来埋骨之处,每人可以进到入口五分钟,秩序井然。江傅混在队伍里,没什么表情,演技忌讳太多余。
三天时间,地下城上方多了一间庞大的金属屋。江得听见两个人议论是不是现盖的殡仪馆啊?
江得:
"
论排队,比不过四点就起床的大爷大妈,他排在末尾,偶尔能听见地下城入口传来的哀嚎。
总有人想推开门试试,然后惨叫出声。声音在风里飘得很远很远,听到的人一阵唏嘘,一边害怕一边叛逆地不信邪。
江得抿了抿唇,这个惨叫声他模仿不来,应该不要紧吧?
地上金属屋内部。
大厅里一台台电脑显示各个角度传送回来的监控画面。
其中最大最清晰的
两台双屏显示器前,坐着一个喝咖啡的年轻人。
虞照夜,联邦最卓越的犯罪心理学家,专攻微表情,被岑阆调来这里抓了一早上间谍。从未想过有一天干侦查的活,在人海中找间谍。
他主要看两个入口处的监控,鼠标圈定一个人头,让行动部门注意, ”这个人我在097爆炸现场见过,关注一下。”“黄衣服表情有异,仔细搜一下包。”
岑阆穿着一身保镖的衣服,坐到另一把椅子上,道: “辛苦了。”
虞照夜麻木道: “你人缘太差了吧,一早上抓六个人想往地下室投炸弹或毒气。”
岑阆笑了一下:“我觉得还好,重